跟婉儿一样,自己又怎舍得送她进gong。
桂儿进来dao:“玉芝回来了。”
杜庭兰坐在榻上,进来的女子单膝跪地:“冷玉芝参见大公子。”
杜庭兰摆摆手:“如何?”
冷玉芝:“回大公子,人是找着了,在寿春城外的李家村李,只是属下等赶到的时候,屋子已经烧成了一片瓦砾,从里面找到了两ju尸ti,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如今正在外tou,其中一ju确定是刘玉,另外一ju年纪shen量儿跟婉儿姑娘一致,想是刘玉自知背叛组织罪无可赦,跟婉姑娘自焚了。”
杜庭兰蹭的站了起来:“胡说,婉儿怎么可能自焚。”快步走了出去,院子里放着两ju烧得黑乎乎的尸ti。
杜庭兰走过去只扫了刘玉的尸ti一眼,就走到女尸旁边,仔细打量。
冷玉芝dao:“本来也不很确定,但从女尸旁边发现了未烧尽的包袱。”说着打开:“这件银狐的斗篷虽烧了大半,却能看出是出自皇gong大内,还有这些首饰,也都是内造的样式,想是婉儿姑娘从gong里带出来的。”
杜庭兰看了许久,伸手nie起一个翠玉扳指,脸色有些灰白,竟真的是她,这么聪明的女子,实在可惜了。
再说林杏,费了大力气才把手腕子上的绳子挣开,把嘴里的布包拽出来,活动了活动发麻的手,解开脚上的绳子,先贴着门板听了听,没有动静,才用力把tou上的门板挪开,往外探了探tou,一片瓦砾。
林杏从坑里爬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焦黑发了会儿呆,昨儿自己还在院子里晒太阳,今天就成了一片焦土。
林杏知dao此地不可久留,虽然手脚被捆着,嘴堵着,耳朵却听得清楚,有个女声异常熟悉,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刘玉那个什么姐姐,听她们说找到了两ju尸ti,不用想也知dao是刘玉弄得障眼法。
刘玉这次来找自己,就是来替自己死的,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豫州瘟疫刚过,什么都可能缺,死尸却有的是,找一ju跟自己shen量儿差不多的也不难。
怪不得他昨天收拾自己的包袱呢,林杏从坑里把包袱提留出来,包袱pi换了cu布的,打开里tou只剩下自己在成衣铺子里买的那两shen衣裳,一些药包瓷瓶,一沓银票,还有自己给刘玉的那串奇楠手串,除此之外,从gong里带出的那几件pimao衣裳首饰,连自己常dai的翠玉扳指已经无影无踪。
刘玉把事情zuo的毫无破绽,就像他说的,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自在,他zuo好了套儿替自己死了,就不想想,他这么zuo,自己还能舒坦的了吗,她现在愧疚,自责,憋屈,难过,愤恨的不能自己。
这样的她,还怎么去过舒坦逍遥的日子:“刘玉你他妈就是一混dan。”眼里的泪啪嗒落了下来,林杏抹了一把,把手串dai在手腕子上,站了起来,咬了咬牙:“杜庭兰,你不让老娘好过,咱们就碰碰,老娘不折腾出你的屎niao来,算对不住你。”把包袱胡乱的一裹,奔着河边去了,直接zuo了北上的快船,回京接着当他的林公公去。
成贵进了屋,见皇上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烛台上的灯火tiao了tiao,爆出一个灯花,把皇上的影子拉的老长,不禁叹了口气,真是那句话,人的命天注定,谁能想到豫州大疫,林杏都能平安扛过来,却在河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