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要什么。”

沈嫣看清楚了，篝火堆的中间是用白骨堆砌起来的，他坐在那儿，一直这么死死的看着她。

“轰”的一声，火光四溅开

那两种神情像是在打架，胜负难分，可在沈嫣的眼里，他们都是魔鬼。

“嫣儿。”

“嘭”的一声，惯的力让她后退了两步，纪灏整个人被她推入了篝火堆中。

大火顿时吞噬了他，冲天冒着，周遭的那些人恍若是得了新生似的，又开始欢呼雀跃的了起来。

沈嫣颤抖着双手看着那火堆中的人，他一会儿面目狰狞的吼着，一会儿又是温柔的看着她，念叨着她的名字，转瞬嘶喊着说她背叛了他。

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周遭的那些着舞欢呼的人动作了滞缓下来。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他霍的站起来，拉着她往那篝火堆走去，期间沈嫣挣扎了一下，他抓的越紧，像是要将她的骨拧断，用力将她拉到了篝火堆旁，仅隔着两尺的距离，火的热度扑面而来，他脸上又再度恢复了血色。

他的这般变化让沈嫣没能反应过来，周围的人越加狂欢，将他们和篝火围绕在一起，沈嫣也瞧不清楚他们的脸，只记得都是笑靥。

“嫣儿，你愿不愿意为了我死。”

纪灏却不止步。

传过来的温度已经高到的肤发疼，再靠近些都要起水泡了，扑面而来的热气令人难以顺畅呼，还有那呛人的烟雾。

“放开我。”沈嫣用力挣扎，往后退去，这一下将他也拉出了炙热的边缘，周的温和气息骤然降下，拉着她的手也失了温度，最后戾气战胜了温和。

一句吐着字：“你背叛了我。”

沈嫣错愕，都忘了挣扎，怔怔看着他：“二哥哥……”

渐渐的，连那神情都柔和了下来，看着她，眼底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温和，就连抓着她手腕的力都减轻了很多，与刚刚的判若两人，像是…活过来了。

“不要这样。”沈嫣摇着一步步往后退，忽然撞到了什么，险些被绊倒，待她站稳，旁竟游过了一条长蛇，金粼闪闪，比那火光还要来的耀眼。

沈嫣再度愣住，纪灏却是牵着她继续要往那篝火里走，火堆中的热气不断的扑出来，还有木柴燃烧时飞溅出来的火星子，太了，不能再往前继续，否则会跟着烧起来。

“你放开我！”沈嫣用尽了全的力气推了他一下。

“只要进去，不会很久，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纪灏由握着她的手腕变成牵手，眼底的柔情快像是要沁出水来，沈嫣心中是冒了那样的念，想到二哥说过多的话，尽知这是个梦，却希望他是真的活着的，二哥看到的不是错觉。

腰那样的细，沈嫣都估算不出到底有多长，只见它抬起了尾巴，朝那篝火堆狠狠甩去。

那声音带了一抹蛊惑，想诱导着她往火堆里走，沈嫣却越发清醒，抬起，那张脸一半温和一半冰冷，临近火光的还噙着温和笑意，背着的那一面却满是戾气，散着寒意。

“二哥哥，你是不是还活着。”因为活着，所以到不了她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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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灏强行要拉她再过去，任由她怎么说都没有用，他一味的念着那句话，满是魔怔：“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