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来弄。”

“给你酥肉？”

陆适：“坏了。”

陆适把酒杯一放，大步过去，“怎么过来了？”

“吃完饭就过来了，你吃了吗？”

钟妈妈气极，出门的时候还在唠叨：“我都是为她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我能害她吗，啊？”

钟爸爸敷衍着点。

没人再看春晚，沙发震动，茶几上酥肉凉透。

钟屏拍拍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厨房给陆适弄了一顿饭，摆上桌，才去叫他起床，陆适睡着，抓住她的手。

过一阵。

“嗯。”

钟屏往他怀里钻了钻，睡意朦胧地问：“几点了？”

抽完半

电视机打开，正播着春晚，厨房里油烟，金黄色的酥肉装盘，钟屏抓起就吃，得翻来翻去，陆适坐在沙发上，挤开她的嘴，看她有没有坏。

不多久，脸上情绪淡下来，他拉开床柜抽屉，拿出打火机和烟，点上抽起。

钟屏亲亲他，陆适一下扣住她后脑勺，钟屏扑他怀里。

陆适在钟屏那儿时，一个人呆着也不觉得冷清，屋子都是她的痕迹，随便一翻就能翻出一件她少女时期的物品。

陆适：“帮你治疗。”

钟妈妈指着大门：“屏屏刚才是在抱怨她小时候我们不她？”

“早着。”

钟爸爸拉住妻子，说：“好了，约了跟人打牌，你看现在几点了！”

多努力一点而已，我会陪着他的……妈，你跟我爸当年也不容易，你们为了赚钱养家，千里迢迢跑来南江市打拼，把我一扔就是十五年，逢年过节才能见你们一面。你们现在是苦尽甘来，我想试试，我能陪人同甘，能不能跟人共苦。今晚陆适只有一个人，我舍不得他。”

“几点了？”

钟屏钻出脑袋：“起来了。”

“想吃点油炸的，家里有面粉和猪肉。”

“你给我站住！”钟妈妈叫她。

好半天，钟屏终于离开，陆适胳膊枕着脑袋，笑了会儿。

现在回到自己住，诺大一套房，冷冰冰。抽完三烟，他倒了一杯酒，正要喝，突然听见门把转动声。

“好。”

大年初一，床上两人被沈辉的拜年电话吵醒，陆适闭着眼，没好气地骂了他一通，回搂着钟屏继续睡。

“我还要回家。”

陆适闭着眼睛，亲了下她的嘴：“你不困？”

钟屏闻了闻，若无其事：“你吃什么了？也不等我，我还没吃饱，再煮点宵夜怎么样？”

大门打开，钟屏走进，“陆适！”

“唔……八点？”

说着，|进|去。

“再睡一会儿。”

“吃了。”陆适搂住她。

钟屏笑：“我要走了，你最多再睡十五分钟，待会儿菜凉了。”

“啊？”

钟爸爸笑：“你瞎想什么呢，行了行了，孩子长大了，什么她都心里有数，走吧，外套穿上。”

“不用，我自己来。”

“困啊，”钟屏打着哈欠，“我先给你早饭。”

钟屏说完，拿上包就出门，留下一句：“我明天回来。”

钟屏摇，口齿不清：“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