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听见脚步声，和树叶摩声。

“……我有肌肉。”

陆适撑起来一些，望向前方，小手电打出一束微弱的光，有人轻声唤：“陆适？”

何队长：“这边结束之后，要是有空，去南江市，大家聚一聚。”

胡队长点：“是该聚聚，把你儿子也带出来，这么一算，他都快念高中了，长成大小伙子了吧。”

陆适她胳膊：“哪儿呢？肱二肌藏起来了？”

陆适猛地翻坐起：“我在这儿，你怎么过来了？”

陆适没正经地：“晒个月亮。”

“那不是好！”

陆适躲开，笑了笑，拉住她说：“陪我坐会儿。”又拍拍自己的，“地上脏，坐这儿。”

闭上眼，突然想起陆适，不知他明天怎么安排……

何队长顿了顿，抽了口烟，叹气：“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

回帐篷收拾东西，把背包得满满的，确定明早离开时不会手忙脚乱，钟屏累，往席子上一躺。

陆适将人抱住，往树上一靠，说：“你还是沉的啊。”

钟屏：“……”昨晚为什么没睡好，她不愿再去想。

钟屏问：“他去哪儿了？”

“我还没说完呢，他那个老婆――前妻！”何队长，“得了癌症，他一直给她花着钱，自己的事也不着急，她那前妻前段时间听说快不行了，现在还撑着呢，不知等我们回去的时候……”

“哈哈！”胡队长又问，“老霍这几年怎么样？”

陆适躺在一棵树下，枕着，翘着二郎，也不嫌地上脏。

何队长笑：“小孩子长得快，你路上碰见一定认不出他。”

陆适也没提再去小树林的事，拍拍她的，说：“早点睡，看你这黑眼圈。”

钟屏在路上找了找，依旧不见他人影，突然想起什么，她望向小树林的方向。

边上帐篷拉开，“他还没回来。”

“找我有事？”陆适拉她，“过来。”

个队长在不远抽烟聊天。

“他的五金店经营的不错，吃喝不愁，有点小钱。”

人影渐近，终于穿过小，走到陆适跟前，“我去你帐篷，没看见你。”钟屏。

钟屏没答，问他：“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黑灯瞎火的。”

“啊――”钟屏低叫，摔在他上。

月亮高挂，树叶都能看清，明天应该是个好天。他东想一茬，西想一茬，脑接着放空。

胡队长：“什么意思？”

胡队长唏嘘：“老霍这人……哎……等到时候，把他也叫出来。”

钟屏手电往他眼睛一照。

“没事，你休息吧，晚安。”

钟屏坐起来，呆了一会儿，钻出帐篷。

高南说：“不知，估计就到走走，你找他有事？他回来了我跟他说。”

外面没见人，她走到陆适的窝，里面一团黑，叫了两声：“陆适，陆适！”没人应。

钟屏衣服子新换，睡觉还要穿这套，确实不想弄脏，陆适见她犹豫，干脆用力一拽。

“晚安。”

吃饱喝足，钟屏洗漱一下，跟陆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