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适伸出右手食指，在空的书桌上画了几笔，钟屏一看，怔了怔。

陆适靠着墙，“就你现在的学习习惯，看得出你当初有多用功。”

“嗯？”

钟屏：“高雪。”

钟屏没吭声。

画“二”。

钟屏从洗手间里洗完手出来，闻言，看了眼站在床边的人，说：“看了一会会儿。”

陆适重新画了个“S”，说：“这才是浮尘。”

说话间，呼轻轻靠拢，钟屏眼眸低垂。

陆适继续，画出一个“S”，中间一个向上的箭。

他低声说：“我帮你过理论考，嗯？”

“你刚才还在看书？”陆适问。

陆适“啧”了，坐回凳子上，翘起二郎说，“你以前念书也这劲？年纪名列前茅吧？”

一个“S”，横穿右向箭。

继续，两个箭十字交叉，一个向右，一个向下。

这会儿，陆适食指蘸着水珠，在桌面上画出一个“三”。

“……”

钟屏恍然大悟，看向桌上那水珠写成的“三”，说：“雾？”

钟屏：“我高二开始成绩才转好，以前班里中下游。”

陆适：“沙暴。”

“啊，我初中成绩还行，高一的时候就跟不上了，后来发奋用功，苦熬两年，最后好不容易才考上法医。”

“坐啊。”陆适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

陆适一笑，抹掉图案，蘸着水珠重新画，画出一个垂直的线条，端向右一波浪。

钟屏：“浮尘。”

钟屏没动。

陆适又一笑，余光一扫，突然招了下手，“过来。”

过了会儿，画上下两个三角形。

钟屏问他：“你呢，读书的时候是学霸？”

画横倒的“8”。

边，随手翻了翻课本。

浅棕色的书桌上，零零散散的散着一些水珠，似乎是她之前发时滴落下的。

陆适一笑：“你觉得我像学霸？”

钟屏看向他。

陆适侧，看向钟屏，“这是什么？”

钟屏：“霾。”

两人相邻而坐，手臂渐渐贴近，陆适画几下，钟屏就报一个答案，答对时陆适不吭声，答错时陆适纠正。

他说这话时语气调侃，有点懒洋洋，赤膊着上，姿态随意地靠着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读书的人。

钟屏：“扬沙。”

陆适起，走到书桌另一边，坐到椅子上，又将另一张椅子拉来，拍了拍说：“坐。”

陆适侧看着她，她的脸沐浴在阳光中，肤透白，干净的就像晶亮的水珠。

钟屏想了想，说：“小冰雹？”

陆适没想到，“你中下游？”

钟屏坐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向下的箭再向上。

钟屏：“低雪。”

陆适：“视程障碍那一章的内容。”

钟屏一时没回神。

阳光斜窗而来，桌面上的水珠透明莹亮，陆适转，又开口说：“错了，是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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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屏想了想，说：“烟幕。”

钟屏：“轻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