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太小，仿佛一抱就没有了。哭声这样细小。

钟屏哭得脱力，口发闷，气都不过来，子一下一下的小抖，断断续续地诉说：“我知……那天自作主张违……违反规定，救人要先保……保障自己的安全，我不是要逞英……英雄……”

陆适抱着她，低声说：“我知，你只是想救人。”

钟屏最后就反复说着“要理智……要理智……”

人在难过时不能被安，一被安就会更加放肆，明明独自时能忍住，却在被另一个人温柔以待时决堤。

陆适托住她的后脑勺，又把她按了回来，低声说：“别摔了。”

钟屏本没有听他说话，她自顾自地说：“要是我那天死了，我还会被骂，社……社会舆论就是这样，我怎么不知……我不想让爸妈担心，我什么都不跟他们说……说……”

陆适把她抱在怀里，一手搂住，一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替她泪。没哄人经验，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话，出口的话语像是呢喃，嘴过她脸颊边的细绒，又亲了一下。

陆适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又给她了脸上的泪。

钟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没有一句完整的句子，她一直咬着牙在哭，这一刻眼前有了人，她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着哭声，却哭得撕心裂肺。

钟屏微低着抽泣，睡意袭来，眼睛又困又疼的睁不开。她整个人被他抱住，从旁侧看去一点空间都不剩。

越越多，怎么都不完，到后来，她的声音渐小，已经有些昏昏沉沉。

耳朵脸颊一阵阵热气，柔的感再次覆下，钟屏终于后知后觉。

陆适捋了下粘在她脸颊

“总有那么一刻，人会突然长大，我不想用那种方式长大……”

一个激灵，钟屏低躲开，“嗯……”

火场外她捡起照片时意外的冷静，此刻她就像这场迟来的雨。

“我知要理智……要理智……他们都见惯了，要理智……”

情绪这东西，跟病毒一样，最会感染人。他的心脏就像被她扯着似的。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贴在他的怀里，陆适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力越收越紧。

走廊万籁俱寂，细小的悲鸣声像窗外的雨丝一样冰凉。

“他……武叔叔他……我……我不是没见过人死，但是这是认……认识的，他连吃饭的钱都不够，几千……几千块的亲子鉴定，他都……”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哇，圣诞节快乐！

钟屏仍被陆适抱得牢牢的，侧靠在他怀里，一仰就见到他放大的脸，呼近在咫尺。她又躲了两下，推着他：“嗯……”

魔障一样地重复，眼泪却仍旧断线。

☆、第22章摸摸

陆适没见过人哭成这样，哭得闷气，一抽一抽，嘴也蜕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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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怕救我认识的人……”

陆适低下，又给她了眼泪，细细吻她脸颊：“别哭了，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