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袁飞飞被一阵风给醒了，她睁开眼睛，看见张平站在她面前，眉轻蹙地看着她。

张平摇。

“――但是不必了。”

张平把搭在凳子上的衣裳拾起，来到床边。袁飞飞自然而然地张开手臂，张平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帮她穿好，而是把衣裳放到她面前，自己又退了回去。

冲半睡半醒的袁飞飞比划了几个手势，袁飞飞歪过，看到婆子，迷糊：“他说多谢。”

袁飞飞赖声赖气：“衣裳――”

张平微微诧异。

“老爷？”

婆子又笑了，：“那张铁匠，咱们可这么说定了。”

张平连忙拉住袁飞飞胳膊，袁飞飞还于混沌状态，被张平一抓可算清醒了点，把下半句补全了。

袁飞飞对着面前的衣裳眨眨眼，抬：“老爷提个醒。”

婆子斜眼看了张平一眼，又：“那刘寡妇虽然死了相公，可人到底是个本分人家，人家托婆子来寻你，也是颇有诚意的。要我婆子说呀，张铁匠把自个儿铺子打理的不错，但说到底……”

“老爷，你是不是怪

？

张平还想“说”些什么，可袁飞飞脖子一，又睡了过去，张平不想再把她弄醒，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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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沉默地站在门口，看着门外通往大街的青石路，面色铁青。

张平看向她，袁飞飞总觉得，今日那双平淡无奇的眼睛，好似同往常有些不同。

临别之际，婆子有意无意：“张铁匠，那房里的小姑娘，年岁瞧着也不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袁飞飞又：“提个醒我哪又惹到你了，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婆一张脸也不见僵，依旧笑得开怀，她看着张平，语气轻飘：“别看刘氏是个寡妇，那模样可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家里还有些产业，定不会辱没了你。”

错事了？

半响，屋里传来袁飞飞起床的声音，张平回神进屋，那破旧的门框上，已经握出了深深的掌痕。

袁飞飞走到他边，轻声叫他。

袁飞飞也不多话，自己把衣裳穿好，又把被子叠了，然后下床。张平坐在桌边，门没有关，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的院子，好似在思索什么。

那天，袁飞飞很快发现了张平有些不对劲。

张平深一口气，摇。

“婆子改日再登门。”说罢，便离开了。

“老爷？”

张平好似猛地回过神一般，左右看了看。袁飞飞打了个哈欠，：“老爷，大清早上喝醉了？”

哪错了……袁飞飞把近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从到尾过了一遍。

婆子说一半，留一半，只有眼神若有若无地瞄了张平紧闭的嘴上，最后轻飘飘地叹了一气。

张平一顿，看着婆子。婆子摸了摸上的插花，随口：“这个年纪，也该注意一下了，婆子我倒是无所谓，可若要这左邻右舍的知了，难免会有嚼子的。”

婆子告辞，张平将之送至门口。

☆、第二十九章

袁飞飞脑中转得飞快。

因为袁飞飞犯懒，每次起床的时候都磨磨蹭蹭，之前张平遇到这样的情况，会直接伸手帮她把衣裳披好，可那天袁飞飞闭着眼睛坐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张平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