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却也不小，竟然这样瞧着我。”

“怎么了？”

“喂，还我。”袁飞飞撇着嘴，“你发什么呆，快还我。”

……

屈林苑回过神，冲袁飞飞笑了，：“丫，咱们公平些，我砸一块石，砸中的话你就将这小东西给我如何。”

屈林苑一转，看见不远的裴芸一脸复杂地看着这边，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把小狼递给袁飞飞。

【不是。】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张平的眼神。

裴芸脸上一白，忽然：“你不讲信用！”

袁飞飞气地坐到地上，胡乱摆手：“去吧去吧，你砸吧。”

袁飞飞与他肩而过，“我走了。”

“什、什么说好，我同你说好什么了？东西给我就是我的了，你什么闲事？”

屈林苑：“……”

屈林苑了声好，然后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石，又随手一扔。石子嗖地一下在空中划出一线，然后不偏不斜，刚好飞过了墙。

裴芸一下子拉住她，袁飞飞疑惑地转。

“先生告辞！”

而后，就是那个时候，院子里刮起了一阵寒风，落了数片残叶，其中的一片从少年面前落下，就在那一瞬，少年终于缓缓开口，低声说了一句――

袁飞飞迅速把包裹收拾好，然后大步往外走。

屈林苑看着面前小小的人，感觉就像是怀里的狼崽化人了一般，他淡笑一声，：“我若不还，你可是要上前来咬我。”

裴芸言又止，眼神四飘移。袁飞飞甩开他的手，“让开。”

袁飞飞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也没说话。她的神情说不出是气愤还是欢愉，只有那只伸出的手，一直未动过。

裴芸鼓起勇气，“玉呢，为何不压玉，你说话不算，我们明明说好……”

屈林苑：“我这可不是抢，你刚刚说的，砸中你就认。”

袁飞飞瞪眼，“什么？”

袁飞飞想起来那盒白玉，瞬间心虚，底气也有些不足。

袁飞飞大叫：“你作甚非要抢我的东西！”

少年赤脚站在冰冷的石板路上，他穿得很少，每一次吐息都呼出淡淡的白雾，落在长刀的刀刃上，一下又一下。

“呵。”屈林苑轻呵一声，晃晃脖子，本想再说几句，就在那时，院中起了一阵风。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得屈林苑浑都开始发抖，他紧紧地攥着旁叔父的衣角。

袁飞飞伸出手，低声：“还我。”

她走到门口，看见裴芸，随口：“你怎么还在这？”

当时他年岁还小，却清晰地记得那也是一个冬日的夜晚……灯火通明的屈家大院里，武师手持长刀，架在那个少年的脖子上。

“还我。”

“哈哈哈！”袁飞飞只呆住一瞬，上笑了出来。“扔得好扔得好！”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倒屈林苑的怀里，乐得合不拢嘴，“快还我，哈哈，快还我！”

裴芸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屈林苑也是。

袁飞飞：“……”

风落了一片久居房檐之上的残叶，枯黄破败的叶子自袁飞飞的面前盘旋而下，叶子后面的双眼明亮又坚定。这一瞬落在屈林苑眼中，枉然成了另一副光景――

她说的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