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断气……”

袁飞飞脑子灵，把字全都记下了，她跑到书院，还没到开课的时间，来的书童也不多。

“你怎么用、用嘴啊……”

【小丫，你好大的胆子。】

没错。

“说吧。“

袁飞飞：“什么字。”

轮到袁飞飞押宝的那日，裴芸来得格外早。

“你、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想起昨晚的事情，裴芸脸上还有些红。

袁飞飞皱起眉，“跟你没关系，你就说写的是什么就行了。”

裴芸低着，断断续续：“写的是‘小丫，你好、好……’”

裴芸看得惊呆了。

袁飞飞没他，专心写好了字，然后拍着桌子。

他都不知自己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会尾随袁飞飞。不过还好，她收下了自己的东西。

袁飞飞等了等，他还没说，便有些不耐烦了。她站起来，“我去找张玉了。”

晨光从堂外照进来，在地上划了一温柔的线，随着火盆的烟，一丝一丝地向前推进。

“我、我没瞧你……”

裴芸：“……”

袁飞飞冷眼盯了裴芸一会，然后站起，拍拍衣裳往外走。

裴芸低一眼，又抬眼看袁飞飞。

裴芸吓了一。

袁飞飞一步未停地冲过去。

出去后，她还在院子里得意地叫：

“你。”袁飞飞面无表情。

不过，那个总是第一个来书院的人，已经早早地坐在蒲垫上背书了。

裴芸觉得，此时连手中的书简似乎都变得轻巧起来了。

“来，瞧瞧，这几个怎么念？”

“我告诉你！”裴芸连忙拉住袁飞飞。

袁飞飞之所以跑这么快，是怕晚了自己就忘了。

冬日安静地书院，将袁飞飞的笑衬得格外爽朗。

裴芸被她突然一问，有些慌张。

“哭包子，给你几个字，你给我认认看！”袁飞飞懒得磨墨，直接用了手指，在桌上写起来。

“想关我？驴棍都关不了我！哈哈――”

阳普照。

她跑得飞快，后，张平抱着手臂靠在门板上，看着袁飞飞小小的影渐渐消失。

裴芸抿抿嘴，把声音抬高了些。

她还挂记着昨晚那几个字。

袁飞飞都要把耳朵贴到裴芸嘴上了，才听清楚他说什么。

裴芸：“啊？”

☆、第十二章

现在书堂里一个人都没有，裴芸手捧着书简，坐在桌案前，他能感觉到后袁飞飞的动作，他也能想到袁飞飞半睡半醒地趴在桌子上的模样。

袁飞飞：“听你说话都像要断了气一样。”

裴芸哦了一声。

袁飞飞蹲到他边。

袁飞飞突然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起来，裴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他不知袁飞飞为何突然笑起来。

裴芸声音有点低：“这是谁对你讲的呀。”

袁飞飞想起昨晚，她笑话张平字难看，那时张平单手抓着茶壶，背靠墙懒懒一笑，写下这几个字――

平关门的一瞬，她推开窗子，嗖地一下钻了出去。

“喂，你怎么总像要死了似的。”

裴芸坐在小小的蒲垫上，看着一旁笑得开怀的袁飞飞。她笑了没一会，就把转过来，挑眉看着他：“你总瞧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