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还是那副没有起伏的语气，“好的很。”

季时摇又咂嘴，“你哥真是豪。”换他，要下手的时候，怎么也得犹豫一会儿。

这次的语调里已经增添了命令和不容拒绝。

说了什么，还是了什么？

秦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嗓音嘶哑，“路上开车慢点。”

张小晖，“……”

张小晖瞪季时，“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嬉笑脸？”

想到一件事，张小晖的眼了一下。

她又往下走。

他拍拍季小言，明晃晃的告状，“儿子，你妈又不讲理了。”

张小晖叹气，“客厅的东西都被砸了。”

季小言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打屁。”

“会适得其反。”

张小晖不搭理。

张小晖说，“理我懂。”

秦正开口阻止，“不用了。”

唐依依不会是跟她哥提出离婚了吧？

她望着车窗外，试图去看那间巨大的卧室，唐依依恐怕也和她哥一样，一夜没睡吧。

客厅里，秦正挪动僵的手脚，他抬手去按太阳，指尖一下一下用力。

“好了。”季时说，“常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之后又补了一句，“她还在睡觉。”

“听见了没有？”季时一副有儿子撑腰的姿态。

好一会儿，张小晖才开口，“哥，我们回去了。”

楼梯的脚步声惊扰了喝酒的男人，他淡淡，“回房间里去。”

房间里的季时看张小晖耸拉着脑袋，满脸愁容，就猜到了结果。

等那功夫一过，也就冷静了。

结果灯一关，房间暗下来，不到五分钟，刚才说要失眠的人已经进入梦乡。

“你哥赶你回来的吧。”

把看懵的季小言抱上车，季时说，“他们要离婚了。”

张小晖停下脚步，担忧的问，“哥，你没事吧？”

si  m  i  s  h  u  wu.  c  o  m

“给我回房去睡觉。”

季时出夸张的表情，“连那几件价值不菲的瓷都没幸存？”

张小晖唉声叹气，心事重重，“我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枕边人在她的呼噜声里失眠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可以让她哥这么发疯的了。

“我们不是当事人，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就好，别掺和，否则……”

“很奇怪吗，以我这种智商，”季时耸肩，颇为自恋，“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季时嗯一声，“那就关灯睡觉。”

脸白了几分，张小晖抿了抿，掉回去。

张小晖翻了个白眼，懒的理睬这对父子。

季时反问，“那不然怎么着？”

张小晖忽然说，“我去跟嫂子说声。”

张小晖嘀咕，瞎子才信。

昨天说的是他们今天回A市，但看样子，打声招呼的气氛都没有。

张小晖压下心里的疑虑，“那就不吵醒她了。”

第二天早上，张小晖跟季时带着季小言下楼，客厅还是那副遭遇过恐||怖|袭||击的样子。

张小晖一愣，“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