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神不济，已被程彧警告过。

程彧垂眼，用致的小勺子搅拌两下咖啡，语气听不出情绪：“教你这么久，你脑子开了窍，一有事就把矛转向我？”他抬眼看她，嘴角晕开一抹苦笑，“既然不信我，又何必问。”

聊了彼此近况后，小天语气忽而低沉，“二姐，明天苏大哥的追悼会你去吗？”

许久后她才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

“你信吗？”他视线落在她红的眼上，淡淡：“反正我是不信。”

他直视她眼睛，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会哭的。”白解释。

那人不承认也未否认，白不由动了气，“什么意思？”

那边也很诧异，“你不知？苏大哥被那些黑/社会的人报复，出了车祸，伤势太重，没能抢救过来……”

白有些艰难地问：“是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

白不语。

终于把落后的内容全消化，赶上周末，白狠狠地睡了个懒觉，起床后神清气爽，想起一连好些天没跟弟弟通话了。

几天下来，人竟瘦了一圈。

她一怔,以为他早就出门了。

程彧放下咖啡杯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用两指起她的下巴，“你说什么意思？我的女人，跑到别的男人追悼会上哭哭啼啼，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

“看过晨报的都知。”

白正提起一口气，准备着接受一个不能接受的答案，被他这一反问那口气滞在咙，不上不下，她怔了怔，放弃追问，转要走。

白一顿，“你怎么知今天是他追悼会？”

“因为他调查你。”

泪水早已淌了满脸。

☆、36

门有密码锁功能，她还从未用过。

白一滞，立即化被动为主动,“你只要说是或不是。”

他眼里浮现一层阴霾，“这样的话，就更不能让你去了。”

直到五天后才回到青城。白落下不少课，跟同学借了笔记，每天用课余时间恶补。

苏辙死了？

白不知自己后来说了什么，抑或是本没说话，只知电话里传出嘟嘟忙音，而她的大脑，也同样，发出一串串忙音。

她没作声，他替她答：“今天是那个人的追悼会，你要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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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没听清，“什么会？”

她不过是出门几天，临走前还在电视上看到他。

他被人撞死了？

见她不说话，眼里苦楚明显，隐有晶莹在闪动，他声音变冷，“你*上他了？”

他在后问：“你要去哪儿？”

白径直走到门口换鞋，然后开门，拧了几下都没反应，她回，疑惑地问：“你锁了门？”

他“哦”了一声，缓缓：“你是在提醒我，这里面也有你的‘贡献’吗？”

他刚被颁发奖章，虽然看起来不太开心，但是活生生的，站在那……

白用冷水洗了几遍脸,眼睛还是红得明显，她穿整齐地下楼时，却见程彧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上穿着闲适的居家服。

她嗯了一声,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转过看向他，声音干涩：“苏辙死了。”

程彧抬眼看她，等待她下文。

“要出去？”他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