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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麻木地说了第二句话：“你走吧。”

虽然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对不起什么。

“你的手机落在护士台了，我证明我认识你，帮你取回来了……”默了半天，宁檬只对着陆既明的后背说出这么一句话。

人间正上演着一出惨剧，她是剧中一员，不是主演，却领悟着主演的悲痛心酸。

宁檬咬了咬嘴，再次歉：“对不起！我不知何岳峦会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是我监督得不好！”

米八五的特征，“哦”了一声：“哦！我知你说的是哪个人了！他没事，是他父亲突然受了刺激脑中风垂危，现在正在重症抢救呢！”

陆既明一声短促地叫：“别说了！”他大了两口气，“你别说了！我现在很乱，我什么也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听你说！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吗？”陆既明朝着病床上毫无知觉和生命力的陆天行一指，“大夫说他未来最好的状态也就是这样子了，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吗？”陆既明眼睛里炸出了血丝，“何岳峦背信弃义，害我父亲成了不死不活的人！”

这是宁檬第一次见到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一个像活在传说中的人。却没想到她是以这样悲怆的方式见到他的。

宁檬觉得整个世界在眼前一晃。她明明站在那里没有动，却感觉有另外一个自己从里撞出来，踉跄着站不稳，要跌坐在地上了。

陆既明拖着宁檬的胳膊把她扯到电梯旁，按开电梯把她往里一：“走！赶紧走！”

宁檬赶到重症病房外。陆天行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正闭着眼躺在床上，浑插满了子，人事不省。除了仪上还有心搏动的曲线在缓慢无生气地向前波动，宁檬感受不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还有什么其他生命征。

宁檬回到公司。

她坐在办公桌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拿出笔和纸，把最近经历的事态一

宁檬在陆既明的声嘶力竭中觉得闷到窒息。

宁檬悄悄走到他后，用一种怕惊吓着谁的声音，小心到发颤地说了声“对不起”。

陆既明大口着气，他力图让自己在气中冷静下来。他着气，对宁檬说：“我现在很愤怒，我愤怒被人欺骗，愤怒得恨不得杀人！你赶紧走吧，我现在没法控制自己，你再在我眼前晃我怕我会把这些愤怒全撒在你上，我不想这样，你知吗！！”

陆既明没有回，麻木地回应了声：“你来了。”

※※※※※※

电梯门合上，电梯下行。宁檬抬手捂住了脸。

陆既明守在父亲边，前所未有的憔悴，整个人好像濒临在崩溃边缘。

他那样子让宁檬说不上是心痛还是肺痛，总之她有种闷痛到呼都费力的感觉。

他父亲，终究垮在了这一劫。

陆既明的声音还是很麻木：“你还没走吗？”他回过，接过手机，重复，“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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