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成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说：“她自己来的自己走。”

老摘下眼睛，把报纸放到一边，问他：“要什么样的烟？”

李晋成接过烟，左右望了望，问老：“能打公话吗？”

刘局说：“不用，你先回吧，我还有事，要在这见个人。”

李晋成往门口扫了扫，对刘局后的秘书说：“刘局要走，司机呢，赶紧问问，取个车这么半天？”走到自家车子旁边，开车门对刘局说：“不然坐我的车吧，我让司机送您。”

郑特助只好启动车子，驶入车。孙并州着电话拨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感叹：“我手里有赵民的电话，他是小赵的弟弟，我看她醉成那样恐怕回不去，不过赵民不认识我，我打了他恐怕不信。我这人也不爱闲事，正犹豫着打不打。”

刘局笑哈哈地说：“可不是，事务繁忙，不像你们，自家的公司，怎么都随意。”

郑特助赶紧减速，车子缓冲了几米，稳稳当当地停到路边，李晋成推门下去，脚步有些匆乱，他从书报亭窗口往里望了望，下午看见的那个老正带着老花镜看报纸，李晋成笑说：“大爷，来盒烟。”

李晋成闭眼说：“实话实说，知什么说什么。”

刘局又说：“年轻人就是喜欢腻在一起，到了我这年纪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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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特助犹豫：“赵秘书还在里面，没见她出来。”

他继续笑：“我到了你这年纪也不好说，你知，那可是我的心肉。”

“别搁我这装情圣了，回去回去。”

李晋成侧看了他一眼，孙并州问他：“李总，我打了怎么说才好？”

郑特助和孙并州已经上车，李晋成没理由再磨叽，打开车门弯腰上去，透过车窗瞧见刘局神色愉悦地往酒店里面走。

老没说话，从里面推出来一台公共电话机，李晋成拿起电话按了三位数，放到耳边等了等，电话通了他才背过低声说：“喂，110吗？我要举报……举报凯瑞大酒店310

孙并州松了口气，赶紧播过去，他这边忙着打电话，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郑特助专心开车，刚提起车速，李晋成突然吩咐他：“下午我瞧见前面路口有个书报亭，靠边停车，我要买盒烟。”

李晋成笑说：“那好，我得回去，回去陪老婆。”

李晋成明知故问：“这么晚了还见人？”

“也是，你再婚以后收敛不少，看样是动真格了，回领来我瞧瞧，什么人这么大能耐……我瞧着你对你边赵秘书不一般吧？”

李晋成点了点，又把车门关上，假意关心，让他注意休息。刘局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紧着促他两句。

“什么都成。”

老心想，这哪像买烟的，自己想抽什么都不知，那便捡贵的拿吧。

李晋成半真半假地说：“外面的再怎么着也是逢场作戏，不得真，刘局不比我明白？赵秘书我还真看不上眼，太小家子气，现在把她外派了。前两天不声不响撂挑子，我日本那边的项目差点搞砸，要不是她在汪经理手下事，我得给汪经理面子，早把她开了，不提她，扫兴。我得回了，家里那位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