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成收回视线，掏出手机就拨电话，电话那是男是女以及说什么当然是听不清，不过只从他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到，电话是打给短发姑娘妈妈那边的，为什么要打？当然是不许那边来接人。

李晓垂眼，委屈：“我不想在这…能不能让人把天海那边房子收拾收拾，我搬过去…你不是想我？索一块搬过去住呐。”

另一个姑娘从地上爬起来，眼眶更红，看了眼短发那个：“全是热水，要不是我反应快…我看还是我走吧，我去新会路那边住几天，等她回学校了再搬回来…”

他还没说话，短发的扬声骂：“我就是要泼你！用开水还是轻的！就该用硫酸，泼你个半不遂！刚才不还很厉害要过来撕我的嘴，现在守着人又开始装可怜了？”

短发地姑娘是李晋成的闺女，叫李晓，至于刚才上去那位，则是李晋成的老婆周芸，不过这老婆和闺女却没有一丝血缘关系，李晋成电话里那位，才是亲妈。

她，你还偏把我跟她往一块凑！现在好了，你信了吧？刚才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她一会儿就来接我走，我跟她八字不合，我还是赶紧走！”

长发姑娘口不断起伏，一手紧紧攥着衣角，斜眼瞧了李晋成一眼，另一手捂着嘴不声不响地掉泪。短发的瞪着眼睛，气呼呼地作势要冲过去，嘴里嘟哝着“装什么装碧莲心机婊”之类。

李晋成听着话越说越没谱，伸手拉住闺女，也不看哭的那个，摸了摸她的发，脸上阴晴不定：“怎么跟她说话的？别动不动就走，你妈现在还要别人照顾，有空照顾你？到那边条件差，上次去了又是过又是起疹子，两边都没少折腾，现在又是夏天，吃的住的更比不上这边干净。”

李晋成掀眼子看她，说：“你

他脸沉下来，踢了踢跟前的杯子，又问：“谁先动的手？”

李晋成三言两语打发了姑娘她妈，这才扯着姑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量。

她挣开手，强：“生病那也是我自个儿地事，你怕我受罪就让她出去啊…没泪挤，呜呜地哭个什么劲儿，像个苍蝇似的，不恶心死也要被膈应死了，就这地方，我还呆什么呆啊！”

李晓很不满意，嘟嘴说：“我想我妈了，去住几天怎么了？”

李晋成把闺女拉到边坐下，笑说：“当然可以…就想你妈？咱们一个月没碰面，在家待几天，至于那边，想见就见，我也不拦着，过几天我送你过去。”

他蹙眉，觉出语气有些重，叹了口气，回对女人说：“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回楼上休息去，我一会儿上去。”

女人收了泪，脸上没表情，心里可是又惊惧又不甘，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只好提着裙子上去。细看这女人，年龄不大长势却不差，这贴地红裙子一勾勒更显得丰，，，长细腰。

这后妈与闺女隔了没几岁，按说代沟不大，又都是年轻地小姑娘，应该更好相，可谁让这份搁在那，要真是能出以礼相待地事那反而稀罕。

他嘴角一抿，脸色更加阴沉，谁也没看，只低声问：“闹够了吧！”俩人心俱一紧，短发的咬着观察李晋成的脸色，眼里溢满水汽，没敢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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