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勉强：“……不是……”

夫妻男女躺在一张榻上，郁明胡乱地往后缩，他长手长脚缩得有些费劲，但他更关心李皎。青年低看女郎眼下的青黑色，小声：“皎皎，你累了好几天了，该休息休息了。那些卷宗就不要看了，明天再说。”

他回来时，朦朦月色下，李皎一边撑着手肘坐起，一手捂着腮没眼看他：“我何时这么说过了？你也假传我的话啊。”

他心里骂艹，挨这么近，李皎又不是傻子，当然能感觉出来。他心里微窘，想妻子连日劳，疲惫不已，他却在动歪心思。

李皎同时说：“想睡就睡吧。”

李皎叫：“你又扯我腰带！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以前怎么那么傻呢，睡觉时跟郁明离得十万八千里，唯恐他碰她一手指。她若早知搂着睡这么好，早就不设什么楚汉线了。

黑夜放大人的情感和感官，亲声、吞咽声、气声、低声，在剧烈狂的心声中听得分外清晰。

郁明手搭在她腰上，她一动他就有感觉。他声音沙哑：“嗯？”

李皎小声问：“郁郎，你是不是动了念，想睡我？”

走过来，他屈在榻上，正要上去，李皎坐直：“不行，这个竹簟太晃了，声音太大。”李皎是想建议郁明换床，郁明心中却急，以为她又不要了。他于这种事上颇为心酸，每回都意外频出，当然不愿到手的肉再次飞了。郁明大急后，站在床榻边，直接将她捞入了怀中。女郎惊呼一声后，被郎君扣着修长的向上托。李皎微笑，双自觉缠上青年的腰际。

李皎抱着郁明，心事放空，听着郁明的心声，安静地等着睡意袭来。忽然，她听出郁明的心声不对劲。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她屏住呼，感觉他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开始僵。

因多日劳有些青黑，然无损美貌。郁明心中发，勾了勾她的腰带，将李皎一把抱入了怀里。

一团黑中，李皎猛地坐起，跪在他手臂边上，俯眼看他。

郁明：“……”

李皎心微，她被抱在夫君怀里，心中一动，靠在了他膛上。郁明怕她不同意，说话间，弹指就灭了灯烛。一片乌黑，李皎心中好笑。她靠在郁明膛上，搂住他的劲腰，整个人埋于他怀中。下竹簟清凉，榻有些小，为了能睡下，李皎不得不整个人往郁明怀里钻，严密紧贴。这般便又和又凉快，夫君这个人形抱枕，睡觉时抱着是很舒服的。

郁明：“……”

李皎舒服地叹口气。

郁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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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了神，不可置信地坐起来：“你说什么？想睡就睡？”

他往后退，将李皎抱到了榻上，纤柔细腰的女郎一撞上来，被捞了满怀。

郁明亲她亲得满血逆，将下女郎扒了一半。竹簟晃动，吱扭吱扭声，在暗夜中听得分外清晰。郁明亲到雪白的山丘上，忽想到什么，下床，赤着脚走向帐门，吼：“来个人！你们公主殿下说要桶清水！”

李皎有些赧然地托腮帮笑一下，立刻被拥入青年怀里。他迫不及待地来亲她，下巴上青色胡茬刺得她脸有些疼。李皎想笑得不行，青年的猴急程度，让她感觉，她是有多旷着他呀，他才这么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