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等先冲出去，等着他便是。”

杨安一面派人去找李皎，他大分的力，仍放在郁明上。他与诸位将士站在黄河边，站在猎猎风中。他双眼血红，仇恨地盯着冰面――“除掉郁明！我们就能除掉一大患！”

“我答应过他，绝不再抛弃他。不是何种意义上的抛弃。”

郁鹿眨眨眼。

将军大惊：“但是――”

郁鹿侧着耳，认真地听李皎的话。他能听懂的大人话越来越多，李皎的眼泪落在他脸上，他扁着嘴，也想哭泣。李皎狠下心，将啜泣的呦呦交还给江唯言：“打仗时带着呦呦终究是拖累，几位将军在此寻机会相助，江郎你和明雪带呦呦先走。你三人目标小，敌人又不认得你们，你们先去北冥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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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皎脸色苍白：“只给我百人便可。”

郁明被拽入黄河水底，兜网罩在他上。兜网让他行动受阻，几次出手机会都因此发生偏差。黄河下水急如瀑，远非平静冰面可比。诸人在水下交战，郁明是凭着一己之力，再杀数人。但他手臂也被砍了好几刀，四肢被人拽着往下走。他在水

李皎是长公主殿下，她临行安排好所有人事，带人重新下山，将士们无人能阻拦。将士们答应在山上箭，好干扰敌人，给李皎救人的机会。李皎这方安排诸事，郁明那边已经下了水。留下的人少，时辰推后，争时夺刻，与敌厮杀的大魏兵皆被砍倒。

将军不解何意，正要问时，李皎已轻声开口：“杨安与我夫君有仇，他报仇心切，才肯放过我们这些人，将兵力对着我夫君。我夫君落在后方，实在危险。”

“你先去北冥，阿父阿母随后再与你汇合……”

她站到黄河边，她着凛冽寒风，她不由地想到了无缘相见的五年前的战事。那时郁明便被到此地，求助无援，落水废手。他纵是武艺强悍，仍寡不敌众。李皎方才回，看到他落入水中，她想象中的当年情形，便一次次浮在脑海里。

“可是阿母必须回去救你阿父。”

江唯言接过郁呦呦，颔首淡：“殿下放心，臣会用命担保小郎君……殿下，不如留下明雪。”

李皎看着江唯言，向他欠一拜：“江郎，我将我儿命托付于你。我能信任你么？”

听她之意，是要救人。

李皎低，与怀中幼子明灿的双眸对上。

江唯言与李皎目光对上。

李皎踟蹰了会儿，也担心江唯言再次背叛她。但她摇：“不必了。君子之，不行小人之法。”江唯言若再负她，但凡她活着，必千里追杀他。

李皎摇了摇。

他定定地看着这个眼神坚定、一旦有了主意便无人能拉回的美丽女郎。她之风采气度，如山如河，山水重逢，时光不老。她立在月色下，寂静不动，春水渐生。江唯言看着她，就如同看到他们还在一起时，她如何地信任他，如何一次次把命交付于他。最开始的时候，她尚不肯定郁明会不会出卖她，她都没有怀疑过江唯言……

她俯下脸，亲一下郁鹿的额。郁鹿睫长，与他父亲一模一样。豆大的冰凉泪水落在他小脸上，他听到李皎的声音：“呦呦，阿母爱你。”

而今，李皎迟疑下，还是愿意把郁鹿的命托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