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用指甲去挖挠他的后背，恨声：“你，你吧，回你的南疆，再也别回来了，我不要你回来了……”

他也知她心里可能没自己，不过这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守着她，用一辈子的日落晨昏让她知，他是真心想护她一生一世的。

“你其实不必如此。”沉默了好半响后，叶长勋终于咬牙，别过了眼：“你不想说的，我从来不会去问，你也不必勉强自己。”

“你别哭啊！”

有力的一边胡乱去她脸上的泪珠儿，一边：“你别哭了，你想让我问什么，我就问什么，你想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

可是宁氏却不但没有停下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竟然伸出粉拳来打他，一下一下地，捶打在他肩膀上膛上。

一边打一边哭着：“你哪里像是我的夫君，你本不在乎我以前如何，你也不问，别人说我不守妇，你说你相信我，可是你问过我吗，你就真不怕我有什么对不住你？”

然而这话听在宁氏心里，却是越发恼恨了。

他知她心底藏着一个人，埋着一段情，有过一伤，这当然也没关系，他不在乎，他也不想去问。

宁氏听闻，猛地抬首，细白的牙颤抖地咬上艳的，晶莹的泪珠儿慢慢地自眼眸溢出。

他这般钢铁骨的男子，满都是十几年外练锻造的锐气，哪里经得起她这般缠绵哭啼，当下真是恨不得将她在怀里，狠狠地疼她。

家世比他好的，样貌比他俊的，才气比他高的，甚至说话比他甜的，比比皆是。

她一下子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还是说，你本不在乎我，不把我当你的妻子，你是娶了我供起来吗？”

若是以往，她让他，他自然就赶紧了，谁让他就是不舍得违

他把一切都设想得那么美好，可是唯独不曾想到，也许她本不要自己陪，也许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不安。

所以他才远远地避开她，以血肉之躯抵抗着南疆的冷。

他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她揽住，哑声：“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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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时初见她时，只看着她是天上月水中花，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让他可望不可及的明月花，会落在他的怀里。

稍一停顿，他又补充：“我娶你，不是为了你能过舒心日子，不是为了着你和我交待什么！”

“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难出了这等事，你不该问问我吗？难你为个男人，就没半点难受？还是说，还是说――”

他知她在自己之前嫁过人，不过没关系，他怎么会在乎这个？若不是她嫁过人，也轮不到他来娶她。

她哭得犹如雨后梨花，纤细柔媚的子都跟着瑟缩。

她抽抽噎噎一颤一颤的，的子就在他怀里扭打，凌乱的发丝沾了泪珠儿，黏在细白颈子上，纤细柔的臂膀缠绕着他，粉白的拳绵无力地捶他。

子都比他叶长勋要更出众。

他会站在南疆最高的一座山上，遥遥北望，想着那个卧在阁里柔媚横生的女人。

陈年旧疤，总有好的那一日，若是一辈子不好，那他就一辈子搂着她，替她捂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