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连忙应，“是。这次与他父亲决战，他还有大用。”

只是楚人大多在湖中河中习水练，到了大海还是略有不同，不过晋枢机的战船极大，船又造得稳，能被派出来的又多是强兵，倒也不碍什么了。

云卷为晋枢机送上一盏燕窝，晋枢机笑，“船上不比平常，何必还费心这些工夫？”

所

当下有人，“王爷，晋枢机还没有来，赫连傒横扫草原，可不是易与之辈啊。咱们与他交手，互有胜败，若是只分得这些人——”

晋枢机登岸的那一天，海面上一丝风也没有，他立在第一艘战船的甲板上，从遥远的远方来，商衾寒的靖王军穿着玄色的铠甲，列阵岸边，一行一行，一排一排，一列一列，鳞次栉比，仿佛站满了拳海湾曲折的海岸线。

第172章干

晋枢机将粥碗放了下来，微微一笑，他要风行，岂是为了这种不入的事？只是，他也不解释，只透过舷窗，望着海上红日生光，战神吗，我若没有猜错，你此刻，应该在等我。那就痛痛快快打一场吧，我——从海上来。

商衾寒正在和将领们商量如何与赫连傒对决，听了回报，众将脸上现出不可思议来，惟商衾寒拊掌大笑，“好！六年前，这位重华公子忍辱投降，未能一战，倒是终于等到了今天！”他说着，就将沙盘里一半的兵力都后撤到东边，又分三分之一守住营盘，原已经摆好的与赫连傒对战的防线竟减到了三成兵力。

船将靠岸，炮已填满，刀已出鞘，商衾寒用千里眼看到了晋枢机驶来的战船高昂的炮口，他也有炮，可悲哀得是，他是来迎战赫连傒的，赫连傒横扫草原立下赫赫战功的，是骑兵，他带了，带了车，甚至和商承弼交易似的抢了五门大炮，但他没有船。

晋枢机，“不必理他。看着就是。”

昏了脑博美人一粲，后来商承弼水上陈师，大家才明白，原来皇上多年前就有兴水师的打算。晋枢机原是楚人，楚人水熟者极多，也是练兵的一把好手，他在与商承弼演习时，早默默安排了人手，否则，三年前逃出，难只为救一个楚复光吗？

拳海湾，是大梁最东端的一个口，因为长得像握起的拳的模样而得名。靖王军沿着海岸立在灿烂的日光下，甲胄闪着光，晋枢机不必用千里眼，就仿佛看到了一圈一圈的彩虹，绵延千里。

晋枢机不仅有炮，还有钱。

云卷，“我既跟着世子出来了，旁的不了，这每日一盏燕窝还挑得出来。”她说着就回复，“那位赢少君很是老实，除了每日观天、看星、望路，独自打坐疗伤，倒是安分得很。”

商衾寒一挥手，连牵动了肩的伤口也不在意，“赫连傒是磨利了牙的狼，但晋重华却是空着肚子的下山虎，你见过虎狼争锋，虎几时输过的？这人骄傲得紧，若是不拿下我的营盘，又何必亲自率军从海上来？”

这边晋枢机还未登岸，那边商衾寒就收到了消息，毕竟，浩浩的战船自海上来，如密云侵岸，狂浪席天，便不派探子，也感受得到波涛了。

当年，晋枢机在太明池画战船的构造图，商承弼笑，“重华有长风破浪之志”，晋枢机只淡笑不语，今日风行观海面舳舻千里，战旗蔽空，方知，重华公子背负青天，中击水，中自有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