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斌见着李平嘴角笑，连忙颔首报以一笑。

大长秋在宦官中地位超然，可是说白了，还是去了势的中官。天子真的要动手收拾，谁也拦不住。大长秋原先还是意气风发，到了此刻发花白。拓跋演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腰都有些佝偻了。

“太皇太后……最近……”大长秋不知要如何对天子说。太皇太后自从立了朝堂，卧病在床，每日里和死人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在人的帮助下才能翻。甚至吃喝拉撒全都要别人来，至于她最爱的权力，也没有了。

“太皇太后如何？”拓跋演问。他在西偶尔问一问太皇太后的状况，免得人一下子就没了。

李平也有意萧家女为皇后，如今太皇太后还在，哪怕大权已经被收了回去，他和太皇太后也脱不了关系，毕竟他是太皇太后一手提上来的，而且当年和东的风韵事几乎闹的整个平城都知。若是他急着和太皇太后完全划清界限，一来是不可能，二来也容易遭到别人的忌惮。

太皇太后自从那次病重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众人的面前出现过。不过她持政这么多年，余威尚在，听到皇帝要太皇太后来决定皇后人选，汉臣们面上隐约有笑意，守旧的鲜卑勋贵那边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他从辇上下来，直接往长信殿而且。

萧斌的才能和为人世，李平并不看得上眼，但是这次彼此勉强算是同盟了。

旧主都能这么快的抛弃，那么又怎么能重用呢？

“罢了，朕去亲自看看。”

东拓跋演已经有许久没有来过了，他是在东长到了五六岁，之后就一直居住在西，可是哪怕是在西，他也要常常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祖母认作不和她亲近。

点，“此事交予太皇太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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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这次罕见的对萧斌出一个还算是和善的笑容。北朝的门阀之见没有南朝那么烈，寒门若是有真才实学，士族里的一些人也会与其相交。

东又名万寿，万寿的长信殿是历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居所。天子的小辇从上行过直入东门。

朝会一退，天子离开之后，边上的那些汉臣和鲜卑大臣，时不时的就打量萧斌一眼。原本萧斌是太皇太后的弟弟，如今是妃的生父，若是再进一层，恐怕就不得了了。

若是真的由太皇太后来选皇后，哪怕是傻子都知上台的会是谁。

宗正知这次自己是猜对了，收下的那么多礼物也算不是白收了。而在臣子里站着的萧斌，面上略有激动。后中能够得到皇后提名的又有几人？

自从太皇太后病倒，拓跋演来的也少了，来东的次数，一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

长信殿内弥漫着一厚的药味，殿里的人中官都是面生，原先的那些熟面孔基本上都被打发去了掖庭。留下来的是原先的大长秋，大长秋是太皇太后提上来的老人，拓跋演也没动他，但是这也仅仅是太皇太后还活着的时候罢了，若是太皇太后山陵崩，这位大长秋恐怕就要面临着给太皇太后守陵的结局。

拓跋演下朝回到昭阳殿，换过袍服之后，他直接到了东。

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