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竺将这一幅也放在手边，轻轻点了下一张，“问题都在哪里？自己说。”

仔细看着自己的画，想着还有哪里不好，就听师兄，“这两张，算是这一周的功课里，差强人意的。”他说了这一句，便看着常静业，“阿静，每天三张速写，你交了二十二张，如果只有两张算是用心，何必多画一幅敷衍我？”

陈竺依旧没说话。

画画方面的问题，谢谢小白给的专业意见，谢谢！

这一板子下去，小业子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竺看他样子也知他是真的知错了，伸手就从抽屉里抽了一把尺子出来，合上抽屉，站起来，“几下，自己说。”

他是练羽球的，臂力自非常人可比，隔着薄薄的训练，才一下就打得常静业抖了起来。

第三下。

陈竺顺手将他腰向下按了按，调整了姿势，一板子就敲上去。

峰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一跟板子一样宽的肉起一条兀楞楞的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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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完，本不等常静业回答，迅速翻到下一张，圈起自行车前闸的地方，“弯紧急刹车，得是后闸，这一点你注意到了，很好。那我问你――”他依然用笔端圈了下自行车衡量上的字母，“这个牌子的车、这个型号，后闸是左手还是右手？”

整整齐齐地落在刚才那一下的位置，结结实实得疼进了肉里，常静业的汗立刻从里冒了出来。

好疼啊。

陈竺看他样子也知他是真的知错了，伸手就从抽屉里抽了一把尺子出来，合上抽屉，站起来，“几下，自己说。”

陈竺被他小鹿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某个角落瞬间了一下，用戒尺虚点了点桌面，“扶着。”

陈竺看他的目光瞬间深邃了许多，小孩儿被看得更低下了，怯生生地静等着，正自忐忑，听到师兄略带责备的声音，“我什么时候罚过你二十了。”

常静业知错了，乖乖用手撑着桌子边沿，缓缓伏下子。

掌

同一片星光（4）

于是，常静业恭恭敬敬地站在桌边，把每一幅画的病都说了一遍，有说得不到位的，陈竺一一指出来。小业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每翻一幅画，就好像把自己的不认真又放录影带似的播了一遍，而且，是一帧一帧地慢放，说到最后两张，他已经丢脸到实在不敢站在这儿了。

常静业咬着，想了好一会儿，陈竺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他，半晌，听到他小兔子一般地声音，“二十。”

他一句话说完，常静业羞得不知藏到哪里去，只垂下了脖子，两只耳朵像小兔子似的竖起来，好一会儿，才小声，“我知错了。”

常静业低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常静业的指腹贴着，只来回用牙齿磨着嘴，心中思摸，师兄是从来没打过那么多下的，可这次――自己那么不认真，二十张都画得不好，该多让他失望啊。想着就不自觉地抬眼去打量师兄脸色，才一抬，正撞上师兄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小业子的手几乎扶不住桌子。

陈竺等他调整了姿势再重新趴好，又是一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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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就拿起来放到旁边，第二幅是一幅人物，陈竺用铅笔虚指了下日期，“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星期三下雨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太阳眼镜？”

还是同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