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君微笑寒暄，王钺息看她，她没有对父亲多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少给任何一个眼神。那么平静，那么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王钺息亲眼看见她落落大方地迎客，把一装穿得致优雅。

王钺息一愣，这种场合，带自己干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款款写完了最后一个题，又给父亲续上了茶才去换衣服。

搞完了卫生，再检查了作业，发了新书，下午便不要求到校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哭了，王钺息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又因为知今天要发书，便也没有骑自行车，坐着公交走了。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附中在两个车站中间，滕洋一般会等在更靠近学校的那一个，王钺息特地往远多走了半站，却不知为什么，竟在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廖翊苇。她背着书包，拎着一袋子书，又拿着滕洋的书包，王钺息猜到滕洋又去买茶喝了，冲廖翊苇点了下，廖翊苇也点点，王钺息就走远了。走远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在望着自己背影看，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各科老师站在讲台上，数说着距离一诊还有多远，王钺息似听似失神，终于忍不住，目光又落在她上。

二十七章我在你左右（2）

明天是星期一，再到学校，这一次好巧不巧，推车进校门的时候，竟是又碰到滕洋。王钺息先打了招呼，滕洋居然也笑了下，两个人一下就又好像正常了。

见到她眼圈红红的。不知怎么听到一耳朵，说她刚刚不知怎么趴在教室墙面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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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钺息看她低笔记，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一个月后的一诊，真心希望她能考好。加油。

“王钺息，今晚和我出门。”王致随口吩咐。

王钺息咬了下嘴，终于没说话。

写这章的时候，就像有种情绪在我心底悄然滋长，说不上是什么。突然特别矫情了，想说一句，是不是，就是青春。

“有个酒会。”王致在沙发上翘着脚。

王钺息从新发的练习册里抬起来，“去哪？”

王钺息摊了下手，无所谓的样子。

王钺息抱着新发的物理练习册的时候，又一次和她目光相交，她点了下，继续去题。王钺息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好像一切就这么结束了，结束得太平淡似的。他仿佛庆幸又好像不相信，那么一段感情，真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完了。

王致看他整整齐齐穿了燕尾服，轻轻点了下，自己也换了一套线笔的酒红色西服。

那天晚上，父亲留到了最后，虽然，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前来打招呼的人说超过五句话。一旦父亲懒怠答言的时候，自己就要过去救场，王钺息觉得自己的社交词汇都要用光了。终于到散场，王钺息觉得一次觥筹交错的应酬比和邵师叔打一天球还要累，王致扫了他一眼，笑，“辛苦儿子了。”

回到家，顾小秦给师兄打好了洗脚水，“您去康家的酒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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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姐姐。”王钺息笑着打招呼。

关于王钺息，关于滕洋，我想，真的就是这样吧，青春期的故事，就这样。

酒会的地点王钺息很熟悉，不过，他却很少来，酒会的主人，是康君。

王致无

她的尾也剪短了，她依然用粉色磨砂杆子的中笔，笔袋却换了个鹅黄色的。

之后是上课，再也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