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俨：“你再理一理在你上发生的事以及引发的后果，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一日没找到他，你就一日都不能放松大意。”

李素节疑惑：“您这是何意？”

崔晔先前叮嘱过，让她回南华坊崔府，但阿弦心里仍觉着有些古怪，就仍是要先回怀贞坊。

阿弦点：“是，我记住了。”

次屡屡出错，当时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看来，也许是阿倍广目暗中捣鬼。”

阿弦：“幸而如此。”

李素节脸色雪白：“舅……他了什么？”

从明府出门，阿弦心事重重，没想到同明崇俨一番详谈，会引出这样惊人的内详。阿倍广目没有死？没有回倭国？他留在大唐到底想干什么，难真如明崇俨所说，要向二圣报仇？

阿弦点点：“殿下。”

***

虞娘子在旁，颇为尴尬。

今日天未明，崔府的虎就来带了逢生回去，临别，玄影跟逢生对了对鼻子，那小黑猫趴在旁边，无打采，经过昨夜那一场，小黑猫似乎受了伤，走起路来都磕磕绊绊，眼睛也没了先前那样灵动，看来颇为可怜。

阿弦：“昨晚上萧子绮在这里闹得天翻地覆，如果殿下是昨夜回来的，这嫌疑只怕进黄河洗不清。”

阿弦听他们两人似有私事商谈，本不想这会儿打扰，谁知玄影已忍不住探出去叫了声。

阿弦听了这个声音，想起来是在无愁山庄里所见的那个着昆仑面的青年，也正是郇王李素节。

阿弦：“殿下当真丝毫不知吗？”

阿弦反若无其事地对她：“姐姐，怎么也没有茶招待贵客？”

阿弦差点忘了这件事：“是他？”

阿弦疑惑入内，还未进堂下，就听得里虞娘子：“你不必来了，我已决定留在女官旁。你还是趁早回去，别叫人发现了，于你上有妨碍。”

如果自己之前几次预感出错也都是他捣鬼，那么，那个一直困扰阿弦却猜不出的、背后相助周利贞出种种恶行的人，必然也是他。

屋内虞娘子即刻发现，忙：“阿弦。”

“今日一早才进城。”

郇王李素节看向阿弦，继而行礼：“女官。”

玄影照例先跑了出来，昨夜它从崔府跟逢生一块儿奔来“救驾”，幸而是夜间宵禁，看见的人极少，饶是如此，今日长安的人还议论纷纷，说昨夜听见了虎啸龙，又似猫儿打架等等，十分怪异。

阿弦一边思忖，一边往回，曲池坊太过偏僻，她骑又走了半个时辰，才进了东市。

拐过东市，前方大理寺在望，阿弦昂首看了会儿，到底并没有靠近。

阿弦同玄影才进内，就发现府内气氛不对，拦住一个丫询问，那丫：“小虞姐姐先前回来了，奇怪的是，还有个年青相公，生得极为……”脸上一红，不便再说下去。

那人恳切地挽求：“你不跟我回去，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你要是真担心我，就答应我。”

阿弦这才迈步走了出来，正好厅内的青年也起回，果然生得极为清秀俊美，气质温柔而悒郁。

李素节摇：“我才回来，还未曾见过他呢，更不知他住在哪里，又怎知他

虞娘子只得先退了备茶，阿弦请郇王落座，便开门见山：“殿下几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