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一笑：“并不算很忙。”

陈基不知发生何事，但却放心不下，忙紧随其后。

崔晔正是想引她说话，见她终于提起前天，他稍微迟疑，便：“阿弦，前天……”

***

阿弦：“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在家里？”

过来，迟疑着又说：“还该吃些饭，我叫人准备去？”

崔晔回，顺着虞娘子的目光看去，却见阿弦的嘴边出了殷红的血。

而这一刻阿弦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显然让玄影极为不安。

屏住呼，崔晔索：“你再这样也无济于事，高建他、高建已经去了。”

袁恕己对高建……虽然算的是爱屋及乌，但高建子有趣，更是阿弦的知交，袁恕己看待他自跟对别的不同。

据说高建被害当天，正请女官跟金吾卫陈将军饮酒，三人作别后高建独自一人返回的途中出了事，虽然陈将军跟女官随即赶到，却已经回天乏术。

剩下崔晔，玄影，跟阿弦三个在屋里，玄影见阿弦吃完了，就人立而起，前爪搭在榻上，它虽不能言语，却能嗅到主人上透出来的那些有关情绪的气息。

还未说几句话，阿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撇下他往前急奔，因赶的太急，仓促中还撞翻了两个人。

阿弦子一晃，晕了过去。

“吏不忙么？”阿弦问。

“阿弦……”崔晔抬手摁住她的，在她耳畔低声唤她的名字，强令她安静下来。

此案惊动了监国太子，命大理寺跟刑联手，尽快找出真凶。

崔晔：“是呀，从午后就开始下了。”

崔晔双眸微睁开，举手住她的下颌，想让她放松。

那天，他们三人出了酒楼，高建先走，他跟阿弦随后。

高建跟袁恕己，桓彦范等都认识，这件事发生之后，其惊动可想而知。

此刻门外虞娘子听了动静，也飞跑进来，见状想上前又忙止住，只是死死地捂着嘴，眼中的泪早泫然滴。

阿弦却并不听，一边试图挣开，一边大叫。

且还是在桐县一块儿共事过的，当听说是他出事的时候，袁恕己几乎以为是弄错了，他不信这种事会落在高建上。

好像是雷神手持的斧凿终于雷霆万钧地打下来，正落在了阿弦的上，震怒惊痛，无法可挡。

“阿弦，”崔晔见止不住她，把心一横，：“那件事已经发生了，阿弦，你镇定些！”

“轰隆隆……”一声惊雷从过，就像是雷神发怒，正在屋的阴云上发狂般逡巡徘徊。

先前已经杀害两人的凶犯再次作案，这一次被害的，正是才调往刑当差的高建。

崔晔：“戍时三刻了，我当然是该在家里，不然又该在哪里？”

崔晔略一点，虞娘子急转出去了。

“骗我。”阿弦低，喃喃，“前天你还跟我说，近来怕要晚归。”

大理寺中，陈基讲述当时的经过。

两人穿过长街，来到分岔路口，

窗外的雨声似乎加快了些，阿弦喃喃：“下雨了吗？”

但当亲临现场的时候，袁恕己很快肝胆俱凉。

阿弦尖叫一声，崔晔适时地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阿弦，没事了！阿弦！”

突然虞娘子叫：“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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