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笑：“那天夜晚，的崔知悌先去了崔府，后来，我听说又去曲池请了谏议大夫。阿弦，你真的当能瞒得过我吗？”

路上所遇见的女太监们，无不惊愕侧目，看着这牵手而行的两人。

期间太平闻讯赶来，见崔晔垂手而立，笑：“崔师傅，你也来了？我听说今日母后请小弦子进，特来看看。你怎么等在这里没进去？”

台阶步步往上，仿佛登天之路。

***

幸福突如其来，叫人猝不及防。

虽然知是在耳目众多规矩森然的中，阿弦仍是忍不住，走了会儿，便探出手去，悄悄地把崔晔的手捉住。

但任凭他们怎么惊慌失措，茫然呆怔，那两人都旁若无人般，一个淡然而笃定，一个喜悦而自得，一个沉静如水，一个脱似风，却偏这样相得益彰，风生水起。

“那他上之病呢？”皇后问。

阿弦：“是。”

“病……”阿弦敷衍，“不过是些旧日症候，只是难以治，慢慢调养，假以时日一定会好。”

阿弦听得皱眉不已：“什么连累，什么收回……又有什么绝世无双了，娘娘可不要相信，更不要答应这些不经之谈。”

武后见她笑的烂漫无心，淡淡：“不用瞒我，崔爱卿先前跟我说过，他薄弱，不想连累妻房，所以他求我收回赐婚旨意，另安排绝世无双的好男儿给你。”

阿弦叉开五指，同他手指交缠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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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多谢老天跟神明，至少让我曾遇到过你，如此而已。”

在渐渐步向元殿的时候，两人拾级而上。

让人意外的是，皇后并没有传崔晔进殿。

阿弦心想：“另外，阿叔也还有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好好地看着阿叔，守护着你的。”

阿弦知武后耳目遍天下，长安更是多不胜数，知这些不足为奇，却笑：“什么和好不和好的，哪里就坏过呢？”

阿弦只得耍赖般：“那时候阿叔是被病症折磨的昏了脑，所以才暂时失智，还求娘娘忘了这件事，千万不要理会。”

崔晔原本还挣了挣，隐约察觉她坚决迫切的心意，又想起她在尚书省那句“我什么都得出来”，一笑，便索由她去了。

崔晔垂眸：“

看着立在面前的阿弦，武皇后：“是跟崔爱卿一同进的？”

崔晔：“好生看着路，不要走神。”

武后：“没有命之虞？”

崔晔呆住了。

阿弦半是带甜地回答：“想阿叔呢，心里容不下别的了。”

武后笑：“原来是不经之谈？崔爱卿在我面前说起来的时候，可是认真的很呢，你这么说，难他又突然不想解除赐婚了？竟如儿戏一般？”

***

阿弦：“想你。”脚下突然一绊，几乎跌倒，幸而崔晔从旁将她拦腰扶住。

崔晔问：“你忽然不说话，在想什么？”

崔晔在殿门外直等了半个多时辰。

“没有没有，没那么严重。”阿弦摆手否认。

武后揶揄：“怎么，莫非是和好了？”

这实在是他所知的……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崔知悌跟明崇俨都曾去过崔府，以明崇俨跟武后的关系，自然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