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弦挣扎醒来，却发现小黑猫不知何时竟又趴在自己的口，她举手将它小心地推落，坐起来，却觉着有些昏沉难当。

虽然昨夜的事，金吾卫严禁底下的士兵们乱传，但先前巡城兵瞧见阿弦，一早就当作奇事说了出去，哪里禁得住，半天时间，三省六里已经大分都知了。

他的话中恨意如此之，阿弦不由后退一步。

阿弦一个上午只埋事，居然错过了这些离奇的故事，此刻听了，匪夷所思。

阿弦并不觉着可怕，只是不过气来，像是上压着一块儿巨石，闷的难受之极，却又无法动弹。

袁恕己挑眉：“去吏？是找崔晔么？”

听到玄影大叫的声音，虞娘子撑伞出门查看，这才见阿弦站在门口雨中，不知怎么竟失魂落魄一样。

阿弦点，袁恕己又：“怎么我听说昨晚上崔晔也跟你同行，还有些人说，是你们两个吵架了，崔晔想要解除婚约，你才急着去里向二圣告状的……”

阿弦一声不吭，也不理她，转默默地进了门。

又有人传说，吏崔天官也跟女官同行……两个已经被赐婚的人在夜间入大明，的确足够人浮想联翩的了。

阿弦对上他幸灾乐祸的眼神：

回到里屋，阿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要睡的模样。

虞娘子大惊失色，知他们两个一定出了什么事，但这会儿显然不是能打听的时候，于是自己把帕子浸了热水拧干，给阿弦把脸、脖颈跟双手双脚都了，又自己独力将她了的外袍脱下。

却不见崔晔的影子。

袁恕己忙拦住她，笑：“哪里去？我正要问你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呢。”

虞娘子忙上前把阿弦拉入伞下：“怎么了，天官呢？”

***

阿弦却是一反常态的淡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各种公文卷宗。

，又对阿弦：“一个女子而已，早知你会如此害他，当初我就不该屡次救护，让你死了，反倒省事！”

阿弦无奈叹：“真相……我先去见了阿叔再说。”

这一夜，阿弦了无数狂乱的梦，疲于奔命似的，梦中也有无数诡异可怖魂魄，鬼哭狼嚎，尽各种穷形恶相。

虞娘子在屋里等了许久，都不见阿弦回来，送来的热水都凉了，本来是见他们两个都淋了雨，想让他们一脸免得着了寒气，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康伯抱起崔晔，上车，将人安置入车中，扬鞭极快而去。

***

而梦中出现最多的，是崔晔转离开的孤单影子，阿弦无数次想要把他叫住，但是那石压得太狠了，所有声音都在嗓子眼里梗住，浑都急得被汗透了，却是叫不出一个字。

直到中午时候，袁恕己前来探望，才下就见阿弦从里走了出来。

袁恕己问：“你介不介意我跟你同去？”

阿弦：“我着急去吏，改天再说。”

果然有言官上书弹劾阿弦，说她夤夜进有违规制，为女官而毫无统等等。

当然，他们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的弹劾的借口，那就是行为不检点有失风化……但因为那个不检点的对象是崔晔，所以这一条暂时被选择无视了。

袁恕己：“所以我来问你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