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难以将双眼中的恐惧藏得妥帖，惊魂未定地看着明崇俨：“我怎么……会在这？”

虞娘子却并没有留心，因为那小黑猫已经“喵”了声，虞娘子便爱溺地抚摸黑猫的鼻：“你也觉着我说的对是不是？”

只是在明崇俨说了“龙生九子”那句后，阿弦便闭目不语，似乎假寐，明崇俨便未曾打扰。

在明崇俨的车里。

“啊！”

她汗倒竖，此刻发生的一切，赫然，就跟方才在车里她所经历过的场景一模一样。

阿弦抬眸看去。

阿弦几乎要昏死过去。

阿弦愣怔之时，明崇俨正疑惑地看着她，手无意中相碰，却发现她的手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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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俨：“方才我在门口接了你，怎么，莫非忘了？”

惨厉的叫声，阿弦醒来，不知撞到哪里，发出“砰”地一声，疼的眼前更加发黑。

李治站起，牵着她的手：“跟我来。”

正在彷徨四顾的时候，忽然明崇俨笑：“哟，你的狗儿不放心，来接你了。”

***

才进门，就见虞娘子抱着那小黑猫，笑对她：“我还以为今晚上不回来了呢，才要叫人出去打听。”

阿弦咽了口唾沫，心怀鬼胎试探地问：“不回来叫我睡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

阿弦睁大双眼往外看去，果然发现已经到了府门前，阿弦不由己，恍恍惚惚地出外，下车。

这一句话，如此耳熟？！

明崇俨的车离去，阿弦同玄影进府。

此时此刻的她，不是在大明，也不是在怀贞坊，而是……

虞娘子终于发现她举止异样，又见她匆匆要出去，便忙拦住：“都

***

李治笑：“是她害你在外落，受尽折磨，如今她仍是为了她自己，仍要你受尽委屈，但是朕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朕已经受够了。”

一切都如梦中所见，那么岂不是说明，明日她在中所见的那一幕，也将成真？

“你怎么了？”问话的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等阿弦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她呆住了。

话未说完，阿弦就步步倒退。

而按照梦中的情形，此刻她该说——

阿弦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无端的恐惧。

——崔晔。

阿弦不由己地随着高宗往前，越过垂着的帐幔，渐渐地嗅到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阿弦本能地想要止步，高宗却不肯放手，终于，他领着阿弦越过最后一重帐子，：“你看。”

阿弦悚然看时，果然见已经等候许久的玄影飞跑向自己，只是这一次，阿弦却没了先前的喜悦，寒意自心底慢慢滋生。

果然虞娘子笑：“哪里不成？兴许是随着公主去了，又兴许……就跑到崔家去了呢，横竖以后也是要住在崔府……”

阿弦几乎失声大叫。

也许天底下只有那个人可以为她解答疑案。

她提心吊胆、惊魂未定地转廊下入内。

他又：“正好儿已经到了你家，我正要叫醒你呢。”

思绪就像是生锈或者僵住了的齿轮，停在某一幕上呆滞不前。阿弦费了好大劲儿才总算转圜了过来。

想到先前“梦中”所见，着实无法忍受这种有些诡异的情形，阿弦失去了主心骨，即刻就想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