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厉害，曲昀。

“嗯。”

凌默的口型，就像是他迫切希望凌默明白他是曲昀而产生的错觉。

就在凌默接近杜克不到一臂的距离，杜克果然不会乖乖就范，利落出手要把凌默的枪夺走，曲昀立刻收起了想入非非的心情，再度扣下扳机，杜克还没来得及上凌默的枪，肩膀中弹，令他失去了机会，相反被凌默反手压倒在地，那动作又利落又帅气。

这时候，凌默握着手枪，一步一步走近了他。

唉妈呀，以前没觉得凌默这么帅，而且是帅到让小伙基都心的地步――大概是因为从前自己接到的凌默还是少年，而现在的凌默很有男人味儿了。

瞄准镜里的凌默单手解开了迷彩服的衣领，

当凌默走进曲昀的狙击范围，曲昀不由得了嘴角。

曲昀一动不动。

杜克一把摁下边唯一还活着的保镖，即便这样，对方还是砰地到地，快到让他无从反应。

当沙滩上的人驾驶快艇去往远方，曲昀的心神迅速收紧，仿佛世间万物倒退着收入他的脑海，汇聚成视线尽的一个点。

凌默的膝盖压着杜克的后背，扯掉了杜克的领带，迅速将他的一双胳膊捆了起来，单手就将他拎了起来。凌默的发丝有些乱，他将发丝向后一捋，曾经泳池池畔的那一幕再度涌入曲昀的脑海，强势地占据了曲昀的所有思维。

时间对于他来说，是静止的。

尖像是被火烤干，热烈的感觉蔓延到了咽。

曲昀睁大了眼睛，但是凌默说的却是“再见”。

他估摸着凌默接近沙滩的速度，扣下了扳机，远那个替杜克撑伞的男人应声倒下。

一个人站在沙滩之上，而其他的人还在海上与货轮交接，本不可能赶来救他，杜克的下意识向后面退了一步，紧接着一枚子弹就没入他脚尖前的沙粒之中。

是在暗示他什么？

杜克惊讶着回，旁的人立刻聚拢，要将他带离开，紧接着挡在杜克侧的男人再度倒下。

杜克握紧了拳，心中一片冰凉，在这个岛上唯一一个有机会和有实力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严谨了！

曲昀眯着眼睛，心里忽然想象着凌默双手向后被拷在椅子上，自己得意洋洋走过去，用枪口挑开他的扣子……

杜克肩膀微微一颤，僵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他不对他说再见，是因为他会一直看着他，直到最后一刻，那么“再见”两个字都没有意义了。

“你让我感觉如愿以偿。你好厉害。”

第三发子弹着杜克的后脑勺，击中了他右侧护着他的保镖。

那是来自曲昀的“不许动”的警告。

那句“你好厉害”撞进曲昀的耳朵里，冲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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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CS，不是为了会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其实是想等到他大获全胜之后，抱一抱他，然后说一声‘你好厉害’。”

他侧过脸的时候，似乎看见凌默的口型说的是“曲昀”。

杜克的瞳孔一阵放大，他太清楚这一枪有多可怕了，如果对方没有炉火纯青的枪法，这一枪干掉的就不是保镖，而是他自己……

曲昀的眼睛都快红了。

还剩下两个人，曲昀的目光冷得如同要将视线所及的空间都凝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