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点了点。

这法弘寺的香火也算十分旺盛，所以寺里举行法事时，寺前的那条街上小摊小贩云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少，旧年你捐银子给菩萨重塑的金月底就塑好了，主持说要举行一场法事，届时还请少一定抽空前来。”知客僧。

“少真

扎依那笑了笑，“少可知，当初凌子云的行踪是谁给我的？”

“原来是为了我？”沈彻笑，然后在纪澄耳边：“过几日我陪你来。”

纪澄本不搭理扎依那，这个女人出现必定没安什么好心，可她说的那句话却敲在了纪澄心上。

纪澄乘坐的车刚驶入寺前的那条街，就险些被一个冲出来的老婆子给吓得惊了。

纪澄也曾经怀疑过，凌子云在大秦军营，他是粮草官，按说行踪不该那么容易被扎依那知晓，可她当时以为扎依那在草原上植多年，势力无孔不入，所以虽然怀疑，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下来给自己当媳妇了，就冲她这好厨艺，他连光棍都不想当了。

夫下车就要去赶那老婆子，纪澄却在车里听见那老婆子：“不知二少还认不认得我？”

“如今我都这副模样了，武功尽废，手无缚鸡之力，对少再无威胁，少何须怕我？”扎依那。

沈彻笑了笑：“他以前在江湖上的名是活阎王，只有你才会觉得他好相。他那是嘴太馋。”

“少可否借一步说话？”扎依那。

纪澄没有吭声。

纪澄都被老骆的热情给惊住了，回城的路上对沈彻：“老骆这个人还好相的。”

等那知客僧退下后，沈彻才问，“你什么时候捐的银子？怎么想起给菩萨重塑金了？”

纪澄大吃一惊，“你怎么……”

这个愿还是纪澄在西突厥时许下的，她当时对着菩萨祈求，如果能叫沈彻安然无恙，她就捐银子重塑菩萨金。后来她从西突厥回来，虽然和沈彻彼此僵持，但依旧心怀感恩，不过她没在京里的大寺捐钱，怕显得太过惹眼，这才在京郊找了这法弘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法弘寺法事那日，里传来消息说建平帝已经陷入昏迷，沈彻急急地入了，纪澄只好一个人前往。

尽如今扎依那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纪澄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纪澄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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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得扎依那提起此事，那显然就是另有内情，纪澄明知自己不该听，可还是着兜帽下了车。

回去时途径京郊的法弘寺，纪澄和沈彻在寺里叨扰了一顿素斋，那知客僧见着纪澄时别提有多热情了。

纪澄应：“好啊，是哪日等定下来，你叫人去府上告诉我。”

纪澄掀开车帘望出去，对那老婆子的脸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这老婆子生得并不像中原人，倒像是突厥人，纪澄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只是那声音听着倒是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是……”纪澄疑问出声。

只听那老婆子低声：“我是扎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