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鸳梦？噩梦还差不多。”纪澄嘟囔。那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殇。天知纪澄那几年心里受了多少惊吓，婚前失贞，哪怕在民风比较开放的大秦，若叫人知了纪澄也别想活了。

最繁华的大街上那星辉就像九天银河一般，纪澄站在栏杆旁看得有些痴了，沈彻的双手撑在栏杆上，将纪澄圈在自己的怀里问：“怎么不说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来这里？”纪澄对这里可没有什么太愉快的回忆。

“你喜欢？”纪澄心里不无窃喜地，说一千一万，于她而言别人的喜欢都比不上沈彻的喜欢。

纪澄偏看着沈彻想了想：“我觉得你是见色起意，又觉得我好欺负。”

纪澄其实也知沈彻是不可能和良家女子怎样的，看他过往的情史，多出青楼女史或者小寡妇之，因为一旦“始乱弃终”麻烦会相对少很多。

人生的路很多时候就决定在一念间。如果当初沈彻狠下心叫那小倌去替纪澄解毒，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这许多纠葛，或许沈彻自己依旧还在游戏人间，日子倒是丰富多彩的，但是心却一直空。

沈彻笑出声：“你可真不谦虚，不过咱们家阿澄的确生得美貌，叫人难以自。我想着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了我自己。”沈彻低住纪澄的嘴。

纪澄笑：“那好，我正缺个端茶递水，磨墨裁纸的人，感觉就你最合适了。”

纪澄和沈彻一直在外面待到天黑，坐上车时纪澄原以为是回沈府，哪知车却驶向了郊外，停在一纪澄毕生难忘的地方。

纪澄伸手掐住沈彻腰上的笑肉，沈彻连连求饶。

“我磨墨的手法还不错。”沈彻一点儿也不谦虚。

“自然。”沈彻，说不得当初沈彻一面瞧不上纪澄，可一面却又觉得这人矛盾得厉害，她那样的心居然想得出‘一日相思’，叫人心生好奇。

“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沈彻，“尤其是对你这种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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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鸳梦重温啊。”沈彻替纪澄披好白狐出锋的披风，又将白狐的昭君兜在她上，这才抱了纪澄下车。

站在凤凰楼的楼，可以远眺夜色里仿佛蹲伏着的神兽的皇城，也可以俯瞰京师的万家灯火。

“老天爷的安排自有他的理，你现在回想起来难不觉得这里就是咱们定情的地方？”沈彻揽了纪澄往凤凰楼的楼走去。

“定情？”于纪澄而言，凤凰台绝非什么定情之地，每每回忆起来只会叫她觉得难堪。

夜来风急，北风刮得呼呼的，纪澄抖了抖，亏得沈彻很快就搂住了她。

不过纪澄觉得当初沈彻对自己那样随便，这是因为他手里着她的把柄，知她无可奈何而已。所以纪澄那时对沈彻可是深恶痛绝的，她自己也料不到到今日反而是她去求着他留下。

待沈彻退后，纪澄却踮起脚抵住沈彻的嘴：“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

这么个魔星，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还连脾气都不敢发。就是当初在方旋跟前，沈彻也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过。

凤凰台。

第228章阴与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