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沈彻斜挑眉，收了一条曲在栏杆上，“我要是忍不下，落下来好让你捡漏？”

现在可好了，遭报应了。说实话，沈徵从没料到他二哥还能是个痴情种子。当扎依那冒死出现在大秦军中，冷嘲热讽沈彻成了绿的时候，沈徵可是第一回看到他二哥脸上出现那么伤心的神色。

沈彻听见沈徵嘟囔什么“报应”二字，伸就一脚踢在沈徵的背上，“你是紧了吧，欠收拾。”

于是两兄弟对视一眼，闪出得月亭，在风雪里这就打上了。

沈徵：“那件事若是被老祖宗知了，肯定要让你休妻。”

在加上沈徵又觉得沈彻的话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心里就憋起劲儿了，回了句嘴：“二哥，你说如今你这样，是不是当初四玩弄姑娘家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给你的报应啊？”

就为了那么个女人，居然还讲什么守如玉，什么玩意儿啊？

说实话，扎依那生得不仅不丑，反而美若天仙，若换了沈徵自己，只怕早就脱了衣服躺下了，可那时候沈徵只能干着急。

沈彻摆摆手，“后面等着捡漏的排着长队呢，也不差你一个。”

的？”沈彻装傻充愣。

沈徵心里浮现出纪澄的样子，心想这话说得倒也不差。

自己不痛快了，让别人也跟着不痛快，果然舒服了许多，沈徵觉得。当初沈徵对沈彻就有怨言，说模样吧，谁也不差谁，凭什么大家出去喝花酒，那些姑娘就只黏着他二哥一个人？

“可是你心里呢？就这么忍下这口气？”沈徵又问。

这话说得沈徵更想喝醉了。他觉得自己的心才刚受伤血，这还没缓过劲儿呢，怎么就不能让他自己先伤口什么的？

说打就打，沈徵正好心里一团火。小时候挨欺负，现在都还没报仇呢。如今沈彻的功夫半废，他就不信还打不过他。

“所以老祖宗不能知。”沈彻淡淡地，语气虽然疏淡，可那话却是掷地有声。

到

沈徵“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也忍得下来？”

沈彻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关心你哥哥房里的事？要是旷得久了，就赶紧在二婶给你挑的姑娘里选一个，这回老祖宗和你娘都是铁了心的，你别想再跑了。”

沈徵当时就骂沈彻是个傻瓜，那时候他还不知纪澄就是他二嫂，所以把纪澄也是一通好骂。而他二哥这个大傻瓜居然拒绝了扎依那以解毒的主意，宁愿废掉一般武功被霍德追杀，也不愿意接受扎依那的好意。

男人对男人说欠收拾，那就真的是欠收拾。小时候，沈彻没少收拾沈徵，打得他鼻青脸、哭爹喊娘，再不敢跟他叫嚣。又好吃的要紧着他这个二哥先，好玩儿的也得先供给他这个二哥先。沈徵后来一心习武从军，估摸着也是和小时候被沈彻打怕了有关。

不过就这样，沈彻都没同意扎依那的再次投诚。

可见这世上真是一物克一物。

沈徵出那叫一个狠，还专撩下阴，沈彻出拳也不慢，就专打脸。

沈徵黑脸一红，“二哥，我都说了……”朋友妻尚且不可欺，何况还是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