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世人。

他要么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趁着天还没亮，陛下，咱们该回去了。”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楚妃娘娘……”

不过是一次……

这一回大概皇帝陛下是真的恼了，简直不要楚采女的死活了。

“你说的对，宜华她……你也见到了，朕真的是……”昭阳帝简直语无次了。

“陛下您息怒啊！”內监手疾眼快给昭阳帝整理衣裳，嗅到昭阳帝上那传来的淡淡的魅惑的香气，不由骇然地看住了楚妃。他真是想不到楚妃这狗胆包天的竟然下药来谋取帝王的子嗣，更有甚者，这卖了的是自家侄女儿。

楚妃真是疯了。

“什么楚妃，如今是楚采女了！”昭阳帝的声音一下就冷酷起来。

盖因虽然昭阳帝爱的后不多，可是对位份却并不吝啬，哪怕王妃当年因二皇子之事怒帝王，从此昭阳帝听都听不得这女人的名字

这样的位份，在后之中都是独一份儿的。

“你们贵妃她……”昭阳帝就带着几分胆怯。

就楚妃现在跟疯子似的，没准儿回还得叫贵妃知皇帝怎么临幸她侄女儿的。

可是他这一回是真的栽阴沟里去了，且找不出一点儿能洗白自己的理由。盖因纯王当日就忍住了，可皇帝陛下自己就没忍住。哪怕两者中的不是同一种，他的这种大概更激烈些，不然昭阳帝不会差点儿忘了自己干了什么了，可是人家贵妃娘娘心里怎么想呢？

不过这是不是有病？

“哎呀我的陛下！”这一回內监都惊呆了。

他断然想不到，哪怕昭阳帝再厌恶楚妃，可是竟然会将楚……采女一贬到底。这采女算得上是中最低的一种位份了，说起来不说与美人相比，说得不好听些，比采女更低微的，也只有女子来的。

这女人竟然出这种事，他还对她怜惜什么？

哪儿有那么多的幸运，一次就正中靶心的呢？

昭阳帝高大的已经被气的发抖。

这內监就干笑了一声儿。

姑侄都入服侍帝王，叫他自己说，简直恶心坏了。

不知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好色之徒，竟然连妃嫔的侄女儿都不放过，还是在御书房……

也是拼了。

更何况，昭阳帝也心里生出一种希望。

他唯恐昭贵妃恼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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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昭阳帝为何盛怒，他急忙低声宽，“陛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见贵妃娘娘，娘娘可还等着您呢。”见昭阳帝带着几分沉默，他又赔笑说，“贵妃娘娘应该可以理解。这纯王殿下从前不过是闻了闻香气就险些出不堪之事，更何况陛下您这是喝了呢。”

嗣重要？

亲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把另一个年少女孩儿压在地上为所为，那得是什么心情？

“娘娘不在意陛下您这被人暗算，婢想着，没准儿娘娘只在意您有没有隐瞒，有没有跟娘娘说实话呢。”这內监当真是昭阳帝的贴心人，见他出几分迟疑，就急忙低声说，“就算您不说，楚妃娘娘难不会去贵妃娘娘面前炫耀？到时候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叫他说，敢给皇帝陛下喝春药的，这诛九族都不过分了。

皇帝那是什么都能给喝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