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亲自过来。今日却亲自来了,魏大人还单独同你聊。不过你似乎……与魏大人有些争执?”
赵长宁嗯了声。
赵承廉就叹dao:“长宁,如今你进了官场,许多事我也不避讳你。咱们赵家的人不guan对内如何。对外都是赵家的人,荣辱都是一ti的。我与你七叔虽然在皇上面前得脸,但你七叔……毕竟也不是真的姓赵。”
赵长宁听到此chu1便抬起tou,她是第一次听到二叔说这样的话,有些惊讶。随后不动声色地掩了,不是亲兄弟,难免不能同心。
“倒不是说你七叔有什么不好,而是他随时可以离开赵家。而且有的时候他在外面zuo什么,我与你父亲也不知dao。”赵承廉低叹,“你父亲一生升官无望了,你三叔、四叔又不争气,zuo生意尚可,zuo官是不成的。家里指着你与长淮,最重要的是指着你。你是嫡长孙,日后若我有什么不测之chu1,你可要将家里的担子挑起来。”
“二叔这话如何能说。”长宁dao,“您日后升任了礼bu侍郎,就是进内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赵承廉笑着摇tou:“说得好听!……我说这个也是想提点你,莫要惹了魏颐这些世家的人。我们赵家在朝堂上本就没有大靠山,宋家又视我们为死敌。若是再惹了这些世家的人,怕日后在官场上会更困难。你有机会便同他们交好,能让他们在皇上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也能多结交些人脉。毕竟你曾是太子的人,皇上看着我与你七叔的面子不为难你,却不会看重你。”
“二叔教训得是,侄儿记住了。”赵长宁微叹口气。赵承廉毕竟是为了她的仕途着想。
赵承廉的语气也温和了些:“我瞧魏大人似乎与你颇为投缘,日后你便多与他结交。他们这些人,显贵世代沿袭,家族盘gen错节,不是我们赵家能比的。”
赵长宁站起来拱手,应喏。
她从二叔这里告退离开,回了竹山院。快要入秋了,窗外不一会儿下起雨来,长宁仍然未睡,坐在书案面前chu1理白日积下的公案。
下雨后夜便更冷些,陈蛮端着盅天麻ru鸽汤进来,守在门口的香榧正把帘子放下,免得chaoshi的雨气冷着了大人。看到陈蛮,香榧笑dao:“陈公子今日不读书么?”陈蛮要参加今年的秋闱了。
陈蛮dao:“给大人送汤罢了。”说着径直朝里走。他长得俊,难免丫tou们喜欢,他却都淡淡的。
长宁已经审完了案卷,细笔在旁边写批下:合驳回再审。抬tou就看到陈蛮进来了,也问dao:“今日不读书?”
“有几chu1不懂,来问问大人。”陈蛮将书卷放在他旁侧,赵长宁就拿起他的书来看,是里面的两句话,她斟酌片刻怎么讲后,跟他细讲。讲了会儿才发现陈蛮正看着自己,就笑问:“怎么了?”
“觉得大人比我强得多,一般的年纪,大人学识渊博,我却是半桶水。”陈蛮叹dao,“这次秋闱怕是不能中的。”
“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学识中举是没有问题的。你临考前,我再拟些文章给你写就是了。”赵长宁说,跟她比什么?她前后两世加起来读书已经二十多年了。
陈蛮yu言又止,然后dao:“大人,我只想一辈子跟在大人shen边,不想去别chu1。”
赵长宁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竟然格外的执着,而且固执。陈蛮此人宛如狼,你若驯服了他,他便徘徊在你shen边不去了。
陈蛮半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