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玩笑之辞。”沈兰池有些心虚，偷偷瞄了一眼陆麒阳。

沈兰池直直从凳上弹了起来,下一刻，就温温雅雅地躬了,朝着楚帝等人抱拳一礼,彬彬：“草民沈兰池见过陛下、二殿下、贵妃娘娘、世子……”

世子爷站在陆子响后，一副等着秋后算账的面色。反倒是陆子响，面带笑意，英眉目里俱是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贵妃听了，扯了扯嘴角，妩媚笑意一滞。好一会儿，她才重绽笑容，：“陛下，母后还在等着您呢。要是去晚了，难免惹母后心忧。”

沈兰池未料到这句话会被陛下等人听着,耳微红，忙解释：“不过是兰池玩笑之语，陛下切不可当真。”

陛下发话，永淳公主不敢违背，只得让众女又换回了平日衣装，老老实实练起舞来。不过，她仍是耍了点小心思，要四人皆上面纱，掩去一半容颜。如此一来，任凭那沈家的二小姐如何貌美，旁人也瞧不见了。

永淳公主听了，乖巧地应了声“是”，心底却懊恼不已。

她喜欢的那人，又何止是“长相俊俏、擅长武艺、用情至深”这样的好？

“哦？”楚帝瞧见永淳公主的脸上粉羞未褪,戏言,“方才朕听沈二小姐说，她心仪之人才貌双全,武艺高超,还是个姓陆的。不知朕听错了没有？”

楚帝抚须一笑,：“未料到沈家的小姐作男儿打扮也是一副好模样，倒比你那位画技卓绝的兄长还要像个翩翩君子。”说罢,又问永淳公主，“永淳,这是在闹些什么？”

时、地利、人和，假作无事发生。

“回父皇,永淳想着给那般伽罗国的使臣来些新鲜的玩意儿，因而就叫她们打扮成男装模样。”永淳公主答,“父皇定然也不曾看见过吧？”

过了大半月，那般伽罗国使臣

“响儿想的周到。”楚帝悠悠叹了口气，出副遗憾神色，“朕原本还，后这群小子里，有哪个长了脸面，得了沈二小姐青睐。……唉，一个两个，俱是不争气的。”

“父皇，沈二小姐毕竟是闺中女儿，总不好拿这婚嫁之事玩笑。”陆子响微扬角，对楚帝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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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需要用两辈子的运气，才能换来的好。

***

“险些忘了这一茬。”楚帝作恍悟状，又对永淳公主，“这男装打扮虽有意思，可却比不得永淳平日里的装束。既然要那般伽罗国的使臣知晓，何为大楚女儿风采，还是不要折腾这些玩意为好。”

要说的名号太多,她险些打结；好在足够行云水，若无其事,仿佛她站起来，就是为了行礼。

陆麒阳似乎是轻嗤了一声，眼神飘转而开。沈兰池瞧了，在心底狡辩：她确实是在开玩笑嘛！又有什么好嗤笑的？

楚帝领着那群浩浩的人离去了。柳贵妃临走前，回眸望了一眼沈兰池，目光掠过沈兰池手腕上那个样式古旧、掐了金丝的玉镯子，神情忽然一沉。

“哦？是玩笑？”楚帝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