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莎迪终于笑了，敲着她的小脑袋瓜儿

丁羡目光追随者场上某个灵动的影。

少年们在球场上挥汗成雨，背后是霞光万丈，展赤子锋芒。

周斯越目光笔直望着她，看她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忍不住低着笑骂了一句，“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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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的阳光在窗外懒洋洋的洒进来，淡金色的光线一束束打在空中，不刺眼，照着空气中的浮尘，更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抚这些少年的脸。

班里恢复平静，陆陆续续有人起来去上厕所，倒水，准备下午的课。

孔莎迪猛地转过，瞪大眼，倒抽一口冷气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一句话，把周斯越所有的努力跟实力全否定。

“何星文，我以前觉得你也能考清北，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大概也就只能考个北大青鸟了。”教室寂静，丁羡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清亮，她用一种十分无辜且轻松地口气说：“反正，我边要是有朋友能考上清北，我心里肯定是为他高兴的。”

周斯越被人严防死守在三分线外，队友冲他拍手，周斯越空投回，过人，将球传给队友，俩人合默契，动作畅一气呵成，篮球准地顺着抛物线进了篮筐。

丁羡说话，孔莎迪也坐不住了，连宋子琪也冷笑着刺了何星文几句：“吃不到说酸，何星文，你这种小市民的心态可要不得。”

丁羡坚定地说：“剪刘海，我想剪刘海。”

她轻巧地一笑，眼里都是光，答非所问：“莎迪，考完试，你陪我去剪发吧？”

旁的少年也收敛了笑意，转回，目光重新投到卷子上，口气清冷：“我知。”

男生们围在场上酣畅淋漓地打球，女生则三五成群地聚在树荫下闲聊。

何星文见占不到上风，憋着一肚子火气，摔了本子去写题了。

周斯越靠在椅子上，拿眼睛斜丁羡，口气一惯的调侃：“可以啊，小白兔都学会怼人了？”

也许是他生来给人感觉散漫又不正经，更不爱为自己辩解，交朋友他也都随所，谈得来就聊，三观不合也维持应有的尊重，大概也有些人会抱着跟何星文相同的想法。

那时，她经常会想，周斯越长大后，真正成为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斯越，篮板。”

“漂亮。”

孔莎迪拉着丁羡在篮球场边沿看周斯越和宋子琪打球，嘴里还在说着中午的事儿，“你中午真把我吓到了，你怎么那么勇敢呢？”

她反击，何星文又开口，这次的攻击目标，直接从邓婉婉变成了周斯越，口气讥讽：“杨老师拿他当亲儿子，保送名额都给他准备好了，清北苗子，我可惹不起。”

想变美，想变漂亮，想让他看见我。

“周斯越，我其实不傻。”丁羡忽然开口。

也许别人看到的周斯越或许天赋更多，但作为同桌的丁羡，知他花在数学上的时间不必别的人少，相反，最近因为她，他还减少了打球的时间，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数学上。

“这不都你教的好？”丁羡看着他笑。

宋子琪拍手叫好。

班里窸窸窣窣响起几声笑。

下午最后一节是育课，因为明天期中考试，育老师也不再安排别的任务，让他们自由活动，就当放松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