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换成是她想必也会叹息吧，看看，他大费周章帮地是一只白眼狼，这只白眼狼连谢谢都不说，就只会点。

离开时连嘉澍还在呼呼大睡，走在回房间走廊上，脚步伴随着逐渐清晰的思绪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打开窗，在窗前静站五分钟，无尽延伸的天空会让她有十分清醒的意识。

地毯上放着两瓶酒,他的酒瓶干了,她还剩下小半瓶。

林馥蓁吃得有些的心不在焉，倒是嘉澍一如既往，把早餐时间控制在十分钟里。

淡淡叹息声响起。

挣脱那个怀抱，走了几步，又折回，打了连嘉澍一个巴掌，就当是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惩罚。

和往常一样当把早餐摆上餐桌就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只是今天早上连嘉澍手里多了一个资料袋。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重重点，这真是再好不过。

安静等待着。

次日，准时起床。

再点。

美式早餐，壳全麦面包黑森林火。

凌晨醒来，他们就像两只挤在菜叶休眠的虫，以C字母形式卷缩在地毯上,他在外面她在里面,他的下颚抵在上。

把餐桌收拾好，再给连嘉倒了一杯水，她知，这个早上和之前的早上不一样。

林馥蓁费了好大劲才确认那是二十五岁的连嘉澍。

林馥蓁再看了照片里的女人一眼，连发型也和兰秀锦一模一样。

把昨晚两个酒鬼弄乱的客厅收拾好，准备早餐。

“林馥蓁。”

其实……有很多感激的话，只是她不知要从哪里说起，要怎么说起，如何说，一颗心沉甸甸的。

垂下，不敢去看连嘉澍，低声说：“这件事情所产生的费用我以后会……会还给你。”

连嘉澍喝了一口水，打开资料袋，把几张照片推到林馥蓁面前。

照片里的女人年纪五官材和兰秀锦至少有六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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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确认死亡日期，你妈妈将以到国外接受心脏移植的患者份离开香港前往瑞士，在瑞士修养一个礼拜后将前往开普敦，巫延吉现在就在开普敦，他已经给你妈妈找到合适的住。你妈妈住的地方附近一家农场主正在出售他的农场，我让巫延吉问了农场价格，这样一来，你妈妈的份也不会被人怀疑，同时，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感到无聊，你觉得呢？”

“那是将取代你妈妈的人选，一名癌症晚期患者，三天前已经秘密被转移到到圣玛利亚附近一所医院，最早一个礼拜，最晚十天就可以拿到她的死亡通知书。”连嘉澍指着照片里的女人说。

用完早餐，连嘉澍没和往常一样离开餐桌，回房间换衣服上班。

如果说这是一场选举的话，想必她是铁定出局了，最后关，连嘉澍拉了她一把。

进左边票箱时,林馥蓁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等一切稳定下来，一年后，或者是两年后，你就可以去看你妈妈。”

“叶云章

人们似乎总是会受到夜晚的蛊惑，敦郊外如梦似幻，布谷鸟叫得欢,院子里花香气宜人,就是在那样的氛围下,林馥蓁和连嘉澍席地坐在客厅地毯上喝起了小酒,像一个个“四月惊奇”之夜，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