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简单的动作便消灭了几近半数的鞑子，大大减轻了孩子们此次历练的压力，站立在树上观望的姬无双和众位长老膛目结，大开眼界。

狼女一入战圈就开始搜寻水靖轩的影，自动自发的奔到他边，替他守住右路。本以为这是对水靖轩的照顾，却不想，水靖轩一手剑法早已使得出神入化，不但周防护的滴水不漏，所过之更是收割人无数，她跟着他，不是守护，反倒像占了便宜般，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哈哈！小弟，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吗？小童可比你有出息多了！”女姬无双仰大笑。自己的惊慌失措，小弟的僵冷麻木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和小童的淡定安闲一比，真是相形见绌。

“是吧……”木长老顿了顿，语气极为不确定。

孩童年岁随小，却穿军服，可能是因为家境艰难，家人便早早把他送进了军队以图活命。孩童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出深深的恐惧和仓惶，在狼女的睇视下努力蜷缩着，试图减少自己

阿壮和黑虎此刻也掠到水靖轩边，跟在他后捡漏，杀几个杂鱼，这四人小组俨然成了地狱的勾魂使者，片刻便剿灭了半数鞑子，令人闻风丧胆。

“小童真是第一次杀人？”女姬无双转朝木长老看去，一脸惊异。

这无意的一问，令姬无双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黑沉，心中腾地燃起一怒火。

姬无双却是神色阴霾，沉默不语，越看木长老，越觉得他碍眼至极！这时，不知哪位长老忽然低语一句，“咦？总护法去哪里了？”

上被溅满了血点，踩着一地尸拼杀，阿壮和黑虎容色早已惨白一片，狼女亦绷紧了面，眼底时时过不确定的神采。唯有水靖轩，一张如玉的小脸漾着浅淡的微笑，在腥风血雨中来去自如，收割着一条条生命，有如闲庭信步般闲适安然，仿佛杀人早已成了习惯。

“哪里哪里。”木长老着其余九位长老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摆手，一张老脸笑成了朵千菊。

但是，不待他高兴多久，狼女那边却又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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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次出谷历练是教中大事，本该偕同作战的总护法却半途不知所踪，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令十大长老极其不满。那质疑出声的长老也是忍无可忍才会斗胆来教主逆鳞。

果然，姬无双听见他的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底蓄满熊熊的怒火，几薄而出。正在这个时候，狼女适时赶来，挥舞着蛇长鞭加入了弑杀鞑子的队伍，一鞭便轻取三条人命，堵住了各位长老的嘴，也浇熄了姬无双的怒火。

第19章历练

“哈哈哈！”营地早已乱作一团，女姬无双此刻毫不掩饰她尖利的笑声，高高扬起下颚赞，“小童不但天资卓绝，还是个一等一的将帅之才呢！木长老，你捡到宝了！”

“嗯。”姬无双颔首低应一声，双眼凝视小童，半点舍不得移开视线，本来阴郁的面容早已云开雾散。

眼见鞑子快要杀尽，狼女渐渐放松心弦，将一名高壮的兵士抽断脖颈后，她睇一眼兵士后守护的一名十岁出的孩童，紧了紧长鞭，到底没忍心下手。

“她来了。”姬无双伸手遥遥朝狼女指去，吐出一口浊气，怒火虽然熄了，心中却抑郁难言，并不能够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