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腾打小就是孩子王，成绩好，脾气爆，打架贼厉害，堪称一帮熊孩子的神领袖。大聪几个小时候个矮，怕被欺负，就成天跟厉腾屁后狐假虎威。

后来，高三的厉腾考入空工大，高一的季小萱愈发用功读书，第三年，她也考上了林城某军校。

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阮念初忽然有点同情季小萱。便对厉腾说：“其实，季小萱还是可怜的，一心向明月，明月照沟……”顿了下反应过来，连忙改口，“照仙女。”

厉腾常年待在队，厉母一个人在家孤苦无依，为此，季小萱还私下托自己的父母，逢年过节给厉母送些东西，帮着照看一二。考虑周到，心思细腻。

厉腾对她没有好脸色，但大聪他们见她水灵漂亮，举双手双脚欢迎。季小萱就成为了他们小队伍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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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腾着她的脸，问她，“季小萱和咱没半钱关系，你打听这，有意义？”

冷漠寡淡，没多少人情味儿。

照理说，季小萱这样的女人，才貌双全，情深励志，放在任何故事里都够格当女主。若是最终，厉腾在阅尽千帆后幡然醒悟，爱上季小萱，和季小萱走到一起，那才是正经八百的言情剧桥段。

季小萱和大聪几人一样，都是厉腾小时候的同学。多年前，白左县的经济比现在更落后，周边的村落贫穷，十里八村的孩子们，家境稍微富裕点的，被父母送到县城念书，穷一点的，就集中在一个乡村小学。

可惜，看厉腾的架势，明显已经准备吊死在她这棵歪脖树上。回找季小萱的可能，为零。

“什么意义？”

“……”阮念初皱起眉认真思考，几秒后大眼一亮，说：“意义就是，如果我退休之后弃歌从文，我就拿她来当素材，飒爽女战士看上高冷男长官，却被一个小仙女半路截胡，女战士黯然神伤，最后收获另一份幸福。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看点？”

厉腾过几次级，上高中比同龄人都早，而大聪等人从小心思就不在学习上，中考结束后，有的考上普高，有的就只能去念职高。

厉腾：“……”

像用兵，每走一步都有明确目的，工于算计，步步为营，绝不在任何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和力。可这姑娘，日子过得像条小咸鱼，除了吃和睡，就只剩下虚度光阴。

她耳子都发热，瘪嘴嘀咕：“你不喜欢季小萱，其实

阮念初很唏嘘。

季小萱暗恋厉腾，给厉腾写过一封情书。厉腾拆都没拆就给她退了回去。

从那以后，季小萱也开始跟着他转。

*

那些年，季小萱对他的追求没有断过。

学校人少，学生们打的照面多了，彼此之间就都认识。

厉腾一脸平静，直接把她抱上床，淡：“仙女儿都睡得早。”

厉腾高中被保送进嶂北市一中，季小萱和他考到了一个学校。

阮念初鼓起腮帮子，反驳：“怎么没有？”

这些过往，是阮念初借闲聊的由，从厉母那儿听来的。而关于季小萱，从厉腾口中出来却只有冷冷淡淡的两个词：旧同学，老战友。

这一转，就转到了大家伙上高中。

至于后面的同队之巧，就是纯粹的缘分了。

偏偏她还以此为荣，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