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避过了他的视线，又问：“什么时候可以摘掉这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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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尔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莫莉吓了一，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却忘记了她本就躺在床边，再这样一动，整个人顿时往床下栽了过去。希瑞尔忙伸臂，一把将她捞回，嘴里却是忍不住问：“莫莉，我很好奇，你还能再笨一点吗？”

莫莉不自觉地屏住了气，然后就发现他的呼很轻，深浅几乎一致，像是有意在克制着呼。这个发现叫莫莉感到更加紧张，她有意打破这叫人窒息的静默，慌乱之下，想也不想地问：“你也很紧张吗？”

“脸上很不舒服？”他问。

莫莉心中有种突来的悲凉，不过那情绪很快就过去了，她一张脸都换成了莉莉丝的，又何必再去计较上这点区别。她翘了翘嘴角，用带着几分欣喜的语气说：“我又长高了吗？那真是太好了！”

莫莉点，诚实答：“虽然不妨碍呼，可是就是觉得透不过气来。”

莫莉又问：“我可以坐起来吗？”

“你别动，我帮你揭下来。”希瑞尔说着，从一旁探过了来。

“然后我就真正地变成莉莉丝了。”莫

“你与莉莉丝的高差了两公分，只能从小上找齐，所以进行了断骨再生手术。”希瑞尔答。

她现在的确是全无力，可这样躺着却叫她觉得更痛苦，莫莉咬紧了牙关，用手臂撑起坐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四面墙上都没有窗子，屋内摆放着一些医疗械，应该还是在克洛博士的地下工作室里。

“这是什么？”她问，伸出手去小心地去摸固定在小上的金属套子。

“没事，还不错。”希瑞尔淡淡答，翻坐起，从另一侧下了床。

莫莉面上还蒙着生物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他的语气里也可以听出，他是在嘲笑她。她并不生气，讪讪答：“也许能的。”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脸上，沿着下颌骨轻轻动，像是在寻找胶的边缘，而比这感觉更清晰的，是扑在她面上的，他温热的鼻息。

莫莉试着睁开了眼，一眼瞧到希瑞尔微皱的眉，吓得心中一紧，“怎么了？不会失败了吧？”

希瑞尔哼笑一声，“那可真不容易！”

“还差五分钟。”

希瑞尔没说话，只是立在那里打量她。

生物胶可以揭下来了，她不想吵醒边的希瑞尔，于是抬起手来，自己慢慢地摸索着脸颊。

这一回莫莉没了话，沉默了一会儿，问他：“现在到时间了吗？”

希瑞尔没再继续追问她为什么紧张，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那生物胶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揭起，将一层半透明的薄从莫莉脸上慢慢剥下，出一张无可挑剔的致容颜来。

“术后的四十八小时。不过你之前已经睡了近四十个小时，估计等到中午，这个东西就可以去除了。”

莫莉没想到他能注意这么细微的差别，犹豫了一下，诚实答：“的确很紧张。”

希瑞尔回看她一眼，答：“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你不觉得勉强就好。”

希瑞尔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是说：“你用了‘也’字，这么说来，你很紧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