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留行背过
去,慢慢走回到轮椅边,坐了下去,握在扶手上的那只手,微微有一丝不稳。
霍留行长长地“哦”了一声,好半天没再说话。
“郎君因为担心暴
的秘密,此前一直不肯承认,事到如今也该与我坦诚了吧。”沈令蓁气鼓鼓地
,“我在桃花谷遭人掳劫,若非郎君拼死相救,早已命丧悬崖。郎君方才与我谈利,那你倒说说,你打算叫我如何回报你的这份恩情?”
“哦?”
霍留行不自然地低咳一声:“我的
境,你也看到了,你跟着我,只会被我连累。”
沈令蓁点点
:“郎君疏忽大意,叫我瞧见了你的佩剑与伤疤,我才发现,你们竟是同一个人。”
他将这些只言片语在脑子里来回滤了几遍,负在
后的手稍稍收紧,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不太确定地问:“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你才识破了我的
?”
沈令蓁惊得猛地一把推开他。
“哪里奇怪?”
霍留行强装的笑容变得有些僵
:“也是因为这件事,你才如此帮衬我?”
她清清嗓子:“郎君误会我了,我不图……不图你的情谊。”
可抬起
,见他倒背着手,饶有兴致地俯视着自己,她又没胆说,便将这词咽了回去,摇摇
示意没什么。
沈令蓁一时不知该怎样形容,灵光一现,脑袋里冒出一个词:蔫坏蔫坏的。
他这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被他一
不知从何养成的凌厉威势压迫得气都难
,别过
:“我当然相信郎君不会伤害我。”
霍留行直起
板,掸掸被她搡过一爪子的,皱巴巴的衣襟,笑了笑。
沈令蓁见他神情有变,疑惑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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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一惯的温和识礼,即便偶尔生气或严厉,也像一潭深沉的静水,可现在……
“你从前从不如此……”
霍留行笃定的笑意滞了滞:“当初?”
这些话,一字一字分开,他都听得懂,连起来却不知所谓了。
沈令蓁细细
着气,忐忑得额间都沁出了汗,眼神闪烁
:“郎君怎么忽然奇奇怪怪的?”
霍留行似乎觉得好笑:“你为我豁出命去,却说不要回报?这天下之人皆为利来利往,既然你不图利……”他低下
,亲近得似要与她
齿相依,压低声
,“那是图情?”
霍留行却不依不饶地扳回她的脸,偏要她看着他:“那你说说,你待我如此情深义重,希望我怎样回报你?”
沈令蓁一
雾水:“我不要郎君回报啊。”
沈令蓁镇定下来,自顾自点了点
:“郎君不相信我不要回报,那我也反问郎君一句,你当初为我豁出命去,后又一走了之,不曾留下名姓,难
图过我的回报?”
“我从前是怎样,现在又是怎样?”
她闷声
:“是呀,我都说了,我是知恩图报的人。”
他恢复了往日从容不迫的笑容:“什么图利,什么图情,我与你说笑罢了。我不需要你的回报。我救你一命,你也帮我一次,这就算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了。”
沈令蓁
鼻子:“郎君这话可真伤人,我与你如今是夫妻,夫妻之间怎落个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我若是害怕受到牵连,早将你的事
出去了
霍留行陡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