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以前那些都是假的。

霍留行摇着轮椅出去：“怎么？”

霍留行探上前拽住她的胳膊：“转过来我看看。”

沈令蓁一下高兴起来：“郎君真是高瞻远瞩，独慧眼！”

他默了默，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京墨压低声：“北边传来急信，主君怀疑定边军出了内鬼，只是今夜又有一场西羌民暴乱，主君旧伤复发，如今正在前线勉强支撑大局，后方的事，实在分|乏术。”

“底子摆在这儿了，能差吗？”

沈令蓁这才慢吞吞转过去给他看。

想来也是。白日里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她才一言未发，可女孩家又有哪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郎君怎知我一年后一定好看？”

霍留行抬手拂开她的几缕碎发，仔细瞧了瞧：“过十日就不明显了，再一个月能好透。”

霍留行眨了眨眼，打量她几眼：“就是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我看你，与看妙灵差不了多少。”

沈令蓁微微别过，捂着额角拿余光瞅他：“真的？”

他肯定：“放心，不会留疤的。我给你用的金疮药，对付这种伤口绰绰有余。”

霍留行看她这兴高采烈得要转圈的样子，摇摇，自己也笑了，正要叫她去睡觉，忽然听见叩门声：“郎君，小人有要事通禀。”

霍留行好笑：“人家闺阁女子是怕嫁不出去才愁这愁那，你嫁都嫁了，还怕什么？”

沈令蓁皱皱鼻子：“我去睡了。”说着转朝床榻走去。

沈令蓁极少有特别忸怩的时候，这回却摇摇，坚决不肯转脸。

他方才图解气一时嘴快，实则并无深意。

是京墨的声音。

他说：“我待你如何，与你相貌无关。”

“那你再好好长一年，一年后我定发自肺腑地夸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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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留行蹙起了眉，正是沉默时刻，见沈令蓁穿好了衣裳，从

沈令蓁皱了皱眉，突然感兴趣起来，压低子，撑着他轮椅的扶手：“说来奇怪，郎君为何从未夸过我的相貌？在汴京时，常有人说我长得好。郎君怎么看我呢？”

霍留行心他又不是她，嫁个人还要瞧对方好不好看。

沈令蓁似乎有些失望：“哦，是这样……”说着又埋怨起来，“郎君心里怎么想的，竟就怎么说出来了。郎君以前讲的话明明好听，近来却愈发不喜欢说那些。”

“千真万确。若是留了疤，你拿我是问。”

是相当明显。她这是担心自己将来会留疤破相。

她耷拉着眉点点：“那我这一个月都不好看了。”

这话倒不假。霍留行毕竟长了她一轮，时常看她便像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子，且她是水灵致的长相，瞧着比她的年龄还要小一些，若对这么个小姑娘有什么“秀色可餐”的起心动念，倒觉有些下不堪了。

“我怕郎君……”她说到一半顿了顿，“我怕郎君觉得我不够赏心悦目，就不搭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