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枕tou,正儿八经的前线还真未放心叫我上过,这样的伤更是没受过。
先前来不及仔细看,如今将左臂衣裳割去,伤口血淋淋一片,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几分。我深xi了一口气,一刀下去,豆大的汗珠便滴了下来。
我手颤了颤,认命地想不如就这样上点药包起来好了,假以时日,它自己该是就长好了。
好在贺盛在我撒药之前掀起帘子进了来,一脸的yu言又止,而后默不作声从我手里接过刀去,下手利落极了,不知dao的还以为他是在片烤羊tui。
等我“嘶―”地一声没忍住,他已将小刀浸入水中,开始上药了。
他抬tou看了一眼我强忍着的模样,没好气dao:“现下知dao疼了?我叫你下去的时候你那除非我死的胆量呢?”
我不禁有几分脸热,辩解dao:“你也知dao玉阳关不能丢,我们无路可退。我们若是退了,丰平燕勒就是腹背受敌,深陷包围圈。”
他撒药的手重了些,“我爹和定远侯还用你cao2心?”
我忙将这一茬接过去,喊了一声疼。
他皱了皱眉,看了看手边几个药瓶,“你上这么多药zuo什么?”
我正色dao:“这几样都敷上,便不用喝药了。你也知dao伤药有多难喝,黄连熬得似的。我就是疼死,也不能苦死。”
第25章
昨个儿夜里虽是打退了契丹,可兵力悬殊,并没有开城门一战的底气,若迟迟等不到驰援,城中剩下的将士也不知还能再撑几轮。
左臂的伤chu1理好了,我便同贺盛一同去了主帐。几位叔伯都聚在此chu1,还有几幅生面孔,想来是贺家的人。我找了个空站过去,卢伯在其中资历最长,居主位上,此时脸上愁云遍布,沉着声dao:“如今城中尚有一战之力的,不过一万三千人。契丹昨夜被歼接近万数,剩四万之众。情形很不利。”
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大军能及时回援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他们此时最明智的zuo法不是ying闯回玉阳关,而是盘踞丰平燕勒,伺机而动。是以盼tou都放在了后tou的枯榆城上。
贺家有人开口dao:“那州牧王岩,怕是有问题。消息递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音,一准儿是截在了这儿。”
卢伯沉思了片刻,吩咐dao:“派一队得力的人出去,绕过枯榆,把消息往后传,越广越好,混淆视听。再派一队同时出发,快ma加鞭,上报上京。”
我不自觉咬了咬拇指,玉阳关后离得近又拥兵最广的便是枯榆,其余诸城兵力并不十分充足,再往后一些的,各chu1有各chu1的难事,北疆胡人分散,虽是以契丹为首,却也有各bu落虎视眈眈。
倘若王岩果真叛变,便只能靠一纸圣旨,将别chu1的兵力调拨过来,以解燃眉之急了。
卢伯又将守城诸事细细吩咐了下去,末了留了一句,“玉阳关不能丢。即便是战到只剩下一个人,也得守住了。即便是守不住,能多杀几个胡人就多杀几个,待到大军杀回来的时候阻力便小些。”
过了晌午,契丹那边便不安分起来,派了人轮番前来叫阵,蹩脚的中原话越骂越难听。
我生生灌了两碗冰水,才将心tou邪火压了下去。登上城楼一看,耶律战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