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因为长期卧床，肤也白晰到病态。

“我开车的技术杠杠的！驾龄有八年呢！”卫凌兴致地握住方向盘。

市民们恐惧着呼喊“救命”的声音，孩子哭闹的声音，畸兽的嘶吼、广播正在通知避难、还有枪响声。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驾龄八年怎么可能把睡在月球上的时间算进去！”

卫凌手中握着的枪在颤抖，枪的主人竭力地保持镇定和平稳，但是内心深却疑惑而混乱。

倒不是因为夜瞳有多冷漠，而是因为他知这样的叶语只剩下躯壳而已，就这么盯着她看，她也不可能醒过来。

卫凌的思维逐渐下沉，就好像一包糖，洒进了热水里，在不断地坠落过程中，化了进去。

“温酌对卫凌的执念还有保护，也随着这些抗一起，‘遗传’给了你们。从此以后，你们这些hybrid就会为了保护卫凌，哪怕耗费掉自己最后一口呼。多残忍啊，从此以后你们都没有了选择权，只为了成全温酌对卫凌的保护而存在。”

夜瞳顿了顿，又问：“你这八年……没把在月球上躺着的时候也算进去吧？”

“等等，那你驾照是不是过期了！”夜瞳侧着脸看着他，看得卫凌一阵心虚。

温酌不在了，开车的变成了卫凌。

他听见了叶语内心深的质疑：

自己已经成功进入了叶语的大脑，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以叶语的视角。

卫凌愣住了。

“看完了。就这样。”夜瞳说。

什么？温酌对我的执念和保护？

卫凌充满了疑惑，这里是哪里？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所有的hybrid都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

和之前英姿飒爽的叶语是两个状态。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却又像是掌控了一切……这调调简直就是恩・克莱文的翻版！

“我想跟她说说话。”卫凌把小猫抱在上，一边摸着它的脑袋一边说。

小猫很淡定地看着前方，“喵”了一声。

卫凌低看了看小猫：“你说……你也要抛弃我吗？”

他们来到了叶语的病床前，她和上一次卫凌来看望她的时候没有两样。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微笑着抱着娃娃的女人。

夜瞳所在的医院。

卫凌一直摸着猫脑袋的手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停下来不动了。

小猫从卫凌的衣服里钻出来，也仰起来看着卫凌。

忽然车门“砰――”地一声，副驾驶位置上没人了。

而其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病房里所有的声音正一点一点地消退，医疗监测仪的声音、叶语呼的声音都像是沉入了另一个世界。

“哦。”夜瞳拿出手机，调了静音模式，进入网瘾状态。

这个时候的叶语，大脑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卫凌看着叶语，深深了一口气。

卫凌骤然反应过来，这个握着枪的人就是叶语！

“爱坐不坐，你可以跑着去！”

等等！恩・克莱文？

上了车，夜瞳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你开车技术还行吧？”

卫凌发动了车子，急刹急停，一旁的夜瞳差点没吐出来。

当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个房间里，他握着枪，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