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沈都清去了篮球馆。

说，“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抢了你的东西，但如果你想举牌，我可以让给你。”

江峙没搭理，冲着地面一动不动

见四周无人，低声：“我发现，江峙好像是真的喜欢我。你知吗，他因为我想摸小熊的发吃醋了。”

她一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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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厮杀太久，潜意识的敌对模式，无法识别这个设定。

沈都清有点疼。

卓伶伶愣了。

江峙还没有告白，沈都清又怎么算得上渣？

怎么说个悄悄话还被听到了。

卓伶伶狐疑地打量她几眼，然后又冷哼一声：“得了吧，搞得像我需要你施舍一样，戏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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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换衣服，上黑色的球服已经被汗浸透。

“我选了前者。”沈都清贴地给她放了一个台阶，“薛老师说主持人的人选会推荐你和江峙，你如果想换一下，我都可以。”

对她的敌意可见一斑。

只见高扬波不知何时出现，正震惊又气愤地指着沈都清。

孔嘉妮：“…………”

他和江峙向来是穿一条子，肯定会告诉江峙，沈都清不抱一丝乐观态度。

她不缺追求者，从来不会吊着人玩。但她这次确实，一直没有认真地相信“江峙喜欢她”这件事。

两个人都吓了一，双双回。

停了几秒。

沈都清比了个“嘘”的手势。

后半天看沈都清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孔嘉妮表示赞同：“你好渣。”

到篮球馆时，训练刚刚结束，教练正在场上给几个人指导。

过了会儿，问她：“那你现在什么想法，对他有兴趣吗？我觉得还不错的，可以试一下。”

“我没当回事，只是觉得好玩。”沈都清说完，沉默了。

沈都清充耳不闻，继续说完：“举牌和跟江峙一起主持人，你可以选一个。”

孔嘉妮也沉默。

“这有什么好发现的，这难不是大家都知的事实吗。不然你们这段时间打情骂俏的是在干嘛？”孔嘉妮有点怀疑人生。

尽前一刻还在说沈都清渣的孔嘉妮站出来，坚称这只是一场误会，毕竟大家谁都没承诺过什么，怎么能算耍？

“你这个渣女！”背后忽然爆发一声怒吼。

卓伶伶明显心动了，但不想被她小看，有点别扭故作不在意地说：“我当然听薛老师的。”

“嘿，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孔嘉妮恨铁不成钢地抓住她的手臂摇了摇：“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居然把和江峙一起上台的机会让给她，白给她创造机会啊你。”

沈都清：“你知我的，谈恋爱不如学习。”

沈都清看着她的背影，小小地，叹了口气。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那还是当面说开比较好。

但高扬波显然不这样认为，怒气冲冲地走了。

张晖站在旁边喝着水和人聊天。过了会儿，其他人都走了，他在江峙旁边坐下来。

卓伶伶走开后，摇晃的尾都透着雀跃。

休息区零零散散几个人，江峙坐在靠近边上的椅子，手臂搭在膝盖上，垂着，汗水从下颌滴落。

沈都清深刻反思：“我好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