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下巴被冰冷的指尖抬起,她对视上一双寒潭幽深的眼,“眼睛那么红,来之前在谁那受了气么?”
想到这就怒火中烧,又厌恶脑子里不自然地想起自己以前在这个人面前发嗔耍痴的鬼样子……两种感觉拉扯着她,叠加起来,最初被砸店那晚,那种令人颤抖的愤怒又从脚底冒出来――
“一刀两断?你连握纹
枪的姿势都是我手把手教的,要一刀两断,你不如去剁了自己的手。”
“我不会去参加那个比赛,”徐酒岁打断他,“要参加也是以个人的名义,而不是千鸟堂的任何人。”
“你以为都像你这么无聊?”她冷冷地反问。
许绍洋将还在试图言语攻击他的人一把捞进了怀里,她的气息轻易就入了他满怀,低下
叹息地
了口那熟悉得的甜香――
现在扮演什么好脾气先生?
砸她店的时候下手有哪怕一点儿留情么?
在男人抬起手,看着想要来摸她的脸或者单纯地碰一碰她的发
时,徐酒岁冷着脸抬手挡住了他的手。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很神奇:关于徐酒岁轻易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许绍洋,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脸
越发变――”
许绍洋顿了顿。
“我还以为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已经想通了。”
在他鼻息的灼热气息
洒在
时,一直压抑强撑的抵
和恐惧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只好低下
不说话,以沉默表达抗拒。
许绍洋放下了手,只是盯着她微蹙的眉和略微泛红的眼角。
他的忍耐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站在这和她磨半天嘴
子也不是他向来的
事风格。于是在徐酒岁像是炸了
似的冲他低声咆哮示威的时候,他伸出手揽过了他的腰。
腰间的力
遽然松开。
她一下子得了自由,连忙后退几步,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黑白分明的眼微
“这女人进门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夸她纹
好看QAQ!!!”
“我是想通了,老躲着你有什么用?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我们彻底一刀两断,就这样。”
刺耳的耳光声响起!
徐酒岁却恨急了他这样黏黏腻腻地同她讲话――
“啪!”
冰冷的指尖
着她的下巴抬了抬,男人低下
去……
当她的话语落地,男人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不见了,
角微绷紧――
“……”
就像是音乐会的指挥师抬手
了休止手势,求生
重的青蛙闹塘一下子又鸦雀无声。
“你看你把他们吓成什么样子。”
后是一众目瞪口呆的学徒们。
徐酒岁却在靠近他冰冷怀抱的一瞬间,大脑便因为这瞬间的亲密而停止了转动。
许绍洋重新收回目光看向徐酒岁淡淡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相反纵容居多……仿佛在暗示她再多闹一会儿,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男人此时看上去也不
再同她废话。
“我来拿我的稿子,拿完就走。”徐酒岁面无表情地说,把自己的手伸出来,在他的鼻子下摊开,“给我。”
许绍洋抬手示意他们闭嘴。
许绍洋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减少了些,只是此时语气暂且还是温和的:“我说了,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