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发地听。

我被测的那张成果同样惨不忍睹，十八级美颜磨加套尾辫，照片看上去宛如个小姑娘，亲妈都认不出是我。

我用力表忠心：“什么女朋友啊，不存在的。”

“只是，只是。我有变得越来越好啊，天天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懂得了珍惜自己。我会打扮啦，我笑得多了……交到新朋友，赚了钱，会和人打交，爸爸妈妈为现在的我骄傲。我觉得如今的我比从前好上太多太多，有时候想到，看到如今的我，何玉会不会后悔没等我。”

你红了眼眶，对我笑笑。

“所以，理我都懂的，何玉。”

这么一个不着调的问题。

你到底比我清醒，没哭多久便推开我的手，找回迟到的怒气。

我想的什么没想清楚，我直接说了。

真糟糕，你看，我再次搞砸了。

“我不由自主想等你。”

其实不应该再找你。从前导致我们没有在一起的问题，依然横在那里。

其一，你讲纯情皂剧女主角那段时，我被你说得很心虚。

我担心忧虑，与我表白后的你，没有一天过得开心。

有两件丢脸的事，在我们相拥的当下，我没好意思告诉你。

我低下。

“我曾经爱过你，可我还是可以爱上别人的，到了年纪和别人结婚生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用力点：“嗯。”

“咳，你还真上。”

但偏偏这样了，我妈还不肯我删，看我那

明明错的不是你，你又被我的话伤了心。

“不至于啦，这么多年还惦记着要招惹你，这么多年还对你念念不忘，显得好有病。就像是幻想自己是纯情皂剧女主角，多么无望的等待都能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么的有病。”

你说：“我怕你要是后悔了找不到我。”

挠挠脑袋，你似乎在德与爱情中权衡了半秒，用略有负担的表情接受了自己的胜利，其间，掺杂了一丝丝正主打败强劲女角的欣喜。

其二，你在我朋友圈看到的照片是我妈分享给我的小程序发出的。

我太脆弱的自尊心，怕输怕低，怕更喜欢会被看轻。

我说：“以前口口声声爱我的是你，后来后悔表白的是你。你没事别来招惹我好吗，姜小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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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一测未来伴侣的长相，一个没什么技术量的小程序。上传一张照片后，它会自动P图，把你的照片转换个别发出来。有段时间我妈很沉迷玩这个，见到谁都让人试试它，看着出来那些不不类的照片，她能乐呵半天。

我抬起手，用袖子帮你眼泪。

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扯扯嘴角，你继续说。

“别来招惹我了。”

你抽抽鼻子，眼神犹疑：“你朋友圈那位肤白美貌的女朋友不要了？”

你咬咬，眉眼间的神色一瞬间变得灰暗。

实际上哭得更惨的是我。

“碰我脸干嘛，摸来摸去的，你要跟我好啊？”

我在饭店大厅崩溃大哭，我不知怎么跟你说，我好爱你。

“噢。”你应我。

也不知怎么想的，我开了口。

你躲闪回避，不再看向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