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走神的何玉，因为他们提及的关键字往升旗台那边看去。

“公主裙那个？”

为什么被留级了两年？

果然是姜明珍。

他直截了当地问他：“你说，她是高一四班的？”

食堂的相遇第二天，何玉从学生会拿到学校的转校生名单，想找到姜明珍是哪个班的。他从高二起担任学生会的文艺长，与学校的每个班级都有过接，如果姜明珍不是转校来的，他应该会更早撞见她。

“喂喂，你快看台上，校园鬼故事新增的一员大将。”

“你最近怎么都提前走啊？”朋友终于忍不住问何玉。

于是，何玉开始留意和自己一个年级的人，一段时间过去，他都没有碰到姜明珍。

“噗，真丑。你的消息灵通啊，高一的新闻你都懂。”

原来是高一新生，何玉想：怪不得他没在名单上找到她。

瞥了眼教室前面的闹钟，到点了，他开始准备收拾画。

“方建杰。”

何玉听到周围有同学在交接耳。

他以为，他只是想早点走而已。

起初，何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想跟姜明珍说上话的。

几周后的升旗仪式，校长公布校园内卫生最佳，获得“文明班级”锦旗的班级。那些班级的卫生委员作为代表，上台领奖。

按年纪，她本应该和他同一个年级。

虽然姜明珍不记得自己，但何玉还是有点在意的。

有点奇怪何玉会关心八卦，不过方建杰仍旧坦言：“对，她跟我妹一个班，外号贞子，丑吧哈哈哈。”

何玉怔楞片刻。

何玉点点。

“啊，何玉？怎么了吗？”

周五的时候，他例行到画室画画。

即便是站在班级最后一排，何玉也在第一眼便找到了她。

普通的学生们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只有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节日大糕。

“我妹在他们班，那位长得真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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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裙……

比较奇怪的是，她不在名单上。

不过，这样一个惹人注目的打扮和容貌，她想在校园里隐也是不可能的。

在跟人聊天的男同学被叫了名字。

“是啊，”注意到何玉的人不止一个：“以往你四十五分走，这几天十五分，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叫她贞子？”

“哪个啊？”

古怪的华丽让她在人群之中最引人瞩目。

他哪会了解那么清楚，自行猜测：“大概是因为，她丑得像鬼？”

“我们学校没有规定要穿校服，但她穿公主裙来上课也太夸张了吧？”

台下有几千双眼睛看着，获奖班级的学生代表们低调地拿了锦旗，想尽量地往后站，缩小自的存在感。姜明珍则完全反其而行，她接过锦旗，高高兴兴地用双手将它举在前向众人展示。没人站的第一排，她站到最中间，占了两个大的位置。

“高一四班的，外号贞子。”

粉色公主裙，外搭一件牛仔外套。裙子被她上的肉撑得宽宽蓬蓬的，裙下出两截子般浑圆壮的白，脚踩着一双过紧的鞋。

先不论他们是儿时的玩伴，单是她这样的个仍旧能在社会中生存，就足够叫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