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夫人不欢迎莫洛斯回来，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呐。”莫傅司懒洋洋地笑了笑，将姿势改为搂住温禧的腰肢。

“我知轻重，您放心。”莫傅司神态恭肃，这样的他，让温禧吃惊不已。

“夫人可是高加索第一美人，怎可妄自菲薄。”莫傅司也以法语作答。

莫傅司挑了挑嘴角，“夫人过誉了。”

莫傅司眼底有厌恶一闪而过，但随即眯了眯了眼睛笑起来，拉长了声音说，“是吗？”

维克托傲慢地点了点，用俄语朝儿子说，“女人扔在中国就好，带回来什么？你一直都知阿佳妮娅对你的心思。”

女人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两颗眼珠像淡蓝瓷的假眼珠，一直盯着莫傅司的脸孔，老半天，才伸出手指，艳红色的指尖像刚上过拶子◎似的，鲜血滴，远远地点了点他畔的温禧，用法语说，“你边有这样的美人，谁还敢言美？”

“噢，原来是莫洛斯回来了。”公爵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克西姆还在圣彼得堡，明天回来。”说完又盯住温禧，“她是谁？”

进来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材高大，花白的发梳理得纹丝不乱，两只深灰色的眼睛深深地嵌在眼窝里，鹰隼一般锐利。他穿着深色的西装，走起路来腰杆笔直，脚下生风，丝毫没有寻常老人衰弱昏聩的感觉。

温禧心底涌出一说不出不明的污秽感来，美人老了，眼睛却没有老，心更没有老。

娜斯塔西娅伸手搂住公爵的胳膊，“巴杜科夫家的丫迷我们莫洛斯迷的神魂颠倒，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莫洛斯越是冷淡，女方那越是会巴结着咱们

娜斯塔西娅正接话，忽然瞥见门口仆役弯腰的姿势，立刻笑迎了上去，“公爵，你看看谁回来了。”

娜斯塔西娅沿着楼梯拾级而下，笑得花枝乱颤，“莫洛斯，你哄女人的手段可是越发高明了。”

娜斯塔西娅又朝莫傅司走近了几步，瞥了瞥远仆役手里的行李箱，状若无意地问，“这次回来打算承欢膝下了？”

莫傅司勾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女人的腹，淡淡，“多日不见，夫人是愈发美貌如花了。”

这句话是温禧来到费奥多罗夫庄园后听懂的第一句话。

温禧微微屈膝，依照莫傅司的吩咐了。

“怎么会，你回来我可是求知不得呢。”娜斯塔西娅朝莫傅司递出去一个眼风，因为谨慎到了极点，这个眼波反而带着一种垂涎滴的神气。

莫傅司松开搂住温禧腰肢的手，垂下眼睫，恭谨地唤了一声“父亲。”

人依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她大约年近四十的样子，相貌生得很是艳丽，并不像一般外国女人那样一旦过了二十余岁，肌肤松弛，满脸雀斑，就像开过了花期的花朵那样迅速萎谢下去，反而带着一种独风情的妖娆。女人盘着致的发髻，只是额角那里吊下一嘟噜黄色的卷发，垂在脸侧，随着说话，微微晃动着。她穿着一件天鹅绒的长袍，上绷得紧紧的，将她高的脯塑成爱神的石膏像，腰肢和被掩饰在宽松的长袍里。

“我的女人。”莫傅司牵住温禧的手，又换了中文对她说，“用英语问候一下公爵。”

温禧虽然不懂俄语，但还是听出了“阿佳妮娅”这个名字，忍不住心里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