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栖抬着担架走在前面，另一个男医生走在后面。中途有人将后面那医生换了下来，但他一直坚持抬着。

谢斯年：“要凡事都能预料，也不会有这么多意外了。”他顿了顿，“你别放在心上，你没受伤就好。”

她给他理完毕，她看向他：“为什么？”

邵栖一行人很快去而复返。

等到上车回程的时候，荣雪总算开口对他说了话，不过是把试图上车的他赶走，因为他不是他们医疗队的成员。

荣雪看着谢斯年的：“你了很多血，可能有骨折的危险,我不敢动你，只能先给你简易止血。”

然后他默默自嘲地笑笑，果然那个男孩一眼就看穿了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心理。

卫生院的手术得不好，一系列检查之后，谢斯年又

谢斯年右大确定骨折，在医院进行了固定理，但因为他本髋骨有问题，简单的固定手术，肯定远远不够。

一天一夜没睡，等到谢斯年在医院安顿好，其他人就都各自回家各找各妈，只有荣雪还一直留在医院。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荣雪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沉默。

石被掀开后，荣雪蹲在他旁自己检查他的。他子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按着她的判断，应该是骨折了,而且还是大,本不能贸然移动。

“不会要哭了吧？”谢斯年笑着问。

谢斯年倒这冷气,却还是强颜欢笑：“荒郊野外的，还好咱们是医生。”

*

她转对两个惊慌失措的村民：“麻烦你们赶紧回村子通知我们的人,带上急救箱和简易担架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荣雪见他故作轻松，眼睛忍不住有点发热,刚刚怎么回事她很清楚，是他推开了邵栖和她。

邵栖只得悻悻地离开，去联系自己的同伴。

两个村民连连点，起往村子飞奔,荣雪又看了眼还在怔忡的邵栖,冷声：“你还不快跟着一块去帮忙。”

邵栖这才回神,慌慌张张跟上两个村民。

于是第二天，一行人就匆匆开车回了江城。

她手边没什么东西，只有包里有巾,凑合着用上。

荣雪低声：“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邵栖，你今天就不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卫生院的医疗条件本来就落后，又被地震消耗了太多，无法全面治疗，也应对不了可能产生的并发症。

中回神，急忙走上来,帮忙将石小心翼翼移开。

这个兵荒乱的夜晚，在小镇简陋的卫生院落下帷幕。

荣雪在旁边打着电筒帮忙照明,灯光中，谢斯年的脸上毫无血色,嘴紧紧抿着，想来是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为什么推开你们俩？”谢斯年笑，“反正都要摔了，顺手推一把你们，总比三个人都被砸中好吧？”

从卫生院开始，荣雪没有再和邵栖说过一句话，邵栖也不敢说什么，第一次老老实实跟着人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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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年笑：“我没想别人啊……”只是说这里突然顿了下来，后面那句“我就想着你而已”到了嘴边，生生吞了进去。

几个医生给谢斯年好急救理，将他抬上担架，匆匆往镇上的卫生院赶。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