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想什么“第一次”啊混，哪有那么污？

好像忽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开玩笑的啊，顾

乎乎的各种沐浴、洗发味，何书墨一推开门，就觉得温差下去两度，刚刚干还没完全干透的尾发梢扫过颈后，她抱着一堆衣服走出来。

“那个，我……这样好看吗？”再接再厉，何书墨看见顾凛站起，趁他还没走去关灯，小声问。

他说什么，他说她可爱了？没听错吧，他竟然说这种话？！

气温似乎又攀升了几度，有点热。

啊，不行，就这么睡了简直失败……

男左女右，她睡右边，把整张被子全盖住，脸也蒙着，心如擂鼓一样，在有点凉的被子里四肢蜷缩，然后她听到依次关灯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左手边传来掀被子的声音……

“嗯……”

察力太强了吧，而且藏这么深，换个直男癌，估计看不出来女孩儿披着发跟梳着尾有什么区别……

顾凛只留了门边那盏小夜灯，还是隔着一层推拉门，透进来一点薄光那种，不刺眼但也依稀能看见他的轮廓。

榻榻米真是讨厌，虽然真的是睡在一起，但是又远又近，本没有任何肢接，相安而眠，和衣而睡，只能那么纯洁了，但是又隐隐约约能听见他的呼声，盖被子的声音，衣服摩过被面的声音，这不是撩人吗？！

真的碰到他的的时候，她一瞬间愣住了。

噗……

何书墨的脸像是飓风过境一样，傻笑溢出来，她赶紧捂住，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噔噔”跑到被褥旁边，一把掀开就像一只地老鼠似的钻进被窝里。

何书墨还在咽口水，忽然听见顾凛低沉的声音，简单的两个字，却在他齿尖萦绕了一下，所以吐字带着淡淡的魅惑：“可爱。”

心砰砰直，何书墨觉得真是够了，不是反撩嘛，自己紧张个什么鬼啊……

“我洗好了，我们……睡吧……”何书墨故意用词模糊，虽然有点低级了，但是这也算是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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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他的声音压低得很轻。

他这个坐姿，看起来好随意，何书墨瞧着还新鲜的，毕竟每次都是看他正襟危坐，放松下来的顾凛，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远远地，就看见顾凛静静地坐在地板上，桌边，一只伸直，伸进桌底，另一只屈着，听见动静，抬眸看她。

何书墨偷摸摸地想着一会儿怎么行动，一边鼓励自己，没错，都是他女朋友了，她可以任，只是第一次难免紧张就是了。

她一咬牙，觉得面红耳赤，但是无所谓了，这么黑能看见什么，慢吞吞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何书墨咽了口唾沫，直接朝着顾凛的被子挪过去，果然，因为离得很近，很快就找到他的被子，掀开，她像只老鼠一样，吱溜钻了进去……

一点点，动作缓慢地把被子拉到眼睛下面，何书墨朝着左手边看，忽然笼罩室内的漆黑让她一时间看不清。

切，她说这么暧昧的话，果然他没什么反应啊。

“你先睡，我关灯。”

感觉他走近了几步，视线凉凉地，停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