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知扬觉得就差临门一脚了，他说完这话，拉了一下何书墨背带裙的带子，本来是想借着位置优越，跟她说几句悄悄话，借位演一出暧昧戏来着，结果一拉，不知怎么了，人没拉动，带子却从她窄瘦的小肩膀上下来，顿时左侧穿着薄薄的打底，被勾勒得很分明的腰线全出来了。

被他刚才这么一咋呼，桌子上的气氛安静了，昨天见过何书墨的林教练笑嘻嘻地问：“羊，你还说不是你女朋友，都这样了还不承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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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扬焦烂额地赶紧把杯子夺回来，然后转去服务员拿新的碗筷。

他顿时一冷汗啊！

“哎，大鸟，啊！这是我的杯子啊！”卓知扬吓得一哆嗦。

其实从一开始，他听说卓知扬要设饭局，自己本没

正在啃鸡排的周庆喜也满嘴油光地糊着起哄：“十五个也太少了，你怎么算的，前几天我黑进去我师妹的微博，就是私信想认识她的，不算约炮的，就有好几十呢……”

害怕自己一张嘴眼泪就刷的掉下来，她没说话，也不打算说话，直接跟着卓知扬走到桌子边，被他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坐在桌子这端，对面隔着一张长桌，对面就是顾凛。

挨彼此，菜已经上了，酒也开始喝了。

刚才他正想着怎么按剧本走，结果何书墨刚坐下，就出手了，而且……她怎么来真的！

赶紧伸出绅士手帮她把肩上的背带扯上去……

她脑袋嗡嗡直响，意识迷离，深呼，然后随手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也不知里是什么，一仰喝干了。

卓知扬接过新的餐，听见这么切合主题的一句话，然后清了清嗓子，按着自己的剧本走，朗声着像是念台词一样说：“不是不是，我在追她，我家小墨墨这么萌，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其实只算这个月的第十五个……”

何书墨此时本没心情演戏，她连开口说话都不想张嘴。

长桌这边的气氛很嗨，卓知扬说完台词，抬起眼，朝桌子对面看，然后浑一个激灵……

“噗……”饭局上，好几个正在吃东西的饭了。

顾凛正在看着自己，眼神冷得不只是结冰了，估计都零下好几十度了。

何书墨心如刀割的感觉渐渐淡去，此时开始觉得浑发冷，有可能又要发烧了，而且莫名空虚，心脏像是烂了个口子，里面黑漆漆的是个无底，亟待用什么东西来填满。

她的视线只要扫到了顾凛的影，心就像是被扯住，狠狠地揪起一大块，猛烈地被撕来撕去一样难受。

“大鸟，你怎么才来啊……”何书墨刚走进来，就看见背对着自己，坐在长桌这一端的卓知扬转过，立刻屁着火一样弹起来，冲到自己边：“我这神助攻和男主角都到场这么久了，你怎么这么慢……”

那是他的杯子啊，虽然他就用了一次，但是，这这这……实在不像话……

桌上好多人都是熟面孔，她还看见曹鞠华和周庆喜也来了，还有好多训练馆的教练，都坐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耳边嘈杂声太吵，各种碟子在自己眼前推来搡去。

隔着一张长桌，顾凛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